一下,淡淡道:
“高桥先生说的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么说来,真不敢扫了您的雅兴,却之不恭,先干为敬。”
话音刚落,一杯酒就落了肚,40度的干邑白兰地。
高桥一愣,刚才劝酒就像喂她药,现在竟会喝得这么痛快,他喜上眉梢,连说爽快爽快,他以为自己酒量足够好,端起杯子也干了。
这空杯子刚刚放下来,陶然就又给他斟满了。要说劝酒,高桥可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陶然要是愿意的话,她开上一门课,足够他读到研究生。
谈笑风生之中,一瓶酒就见了底,再开,再见底,几瓶十年陈的干邑不一会就被牛饮而尽。
陆浥尘在一旁心急如焚,根本就拦不住。
周围几个日本人喝到半醉,看到有人拼酒,更是兴奋不已,高声叫好助阵。
高桥是个老酒鬼,自诩酒桌上从没输过人,哪能轻易服软?人都快趴下了,还在那叫,再来再来,再上一瓶。
陶然说,别急啊,咱先把桌上剩下的都喝完,不能浪费。
拿起一瓶清酒就给高桥满上。
浥尘大力按住她,无比严肃地说:“陶陶,你听我说,你真不能再喝了。”
陶然半笑半嗔地扫了他一眼,说:“Eason,别逗了,我不能喝谁能喝?”
浥尘原本还只是担心她醉,现在却知道她是真醉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的妩媚和风情根本就不属于正常的陶然。
正常的陶然他都劝不住,更别提喝醉的这个了。
于是就看着她和高桥野推杯换盏,三下五除二又把所有的清酒消灭了。
最后剩下的半杯被高桥野手一抖泼到了地上,然后人顺着椅子就滑了下去。
等人把他从桌子底下捞出来的时候,陶然尚可以姿态优雅地坐在位子上,脸上带着笑容,不失得体地说,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喝得太高兴了。
终于,众人抬的抬,扶的扶,语无伦次地道别,东倒西歪地离开。
等人都走了,陶然才慢慢站起来,身子一软,差点又跌回去,被浥尘一把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