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因为昨晚的事怪他,为什么今早不见发作?如果不是,又为什么突然拒人于千里之外?浥尘捉摸不透,一心想找她问个明白。
终于在快下班的时候找到个机会。
他经过茶水间,刚好看到陶然在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浥尘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站在门口。
陶然一回头就看见了他。
若她是只猫的话,他一定会看到她后背的毛一根根地竖起来。
沉默片刻,她微笑着冲他点了一下头,那笑容里都带着紧张,接着,低眉垂首,就想从他身边过去。
他怎能放她走?横跨一步,严严实实地挡在她面前,开口道:
“陶陶,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她警惕地仰起脸。
她是从不这样看他的,那疏离的眼神令他心里一凉,早上的满腔热情已经被一瓢又一瓢的冷水浇得差不多了,他有些吞吐地说:
“陶陶……昨天晚上……”
“我不想谈!”陶然急促地打断他,低声道:“Eason,我想你明白,昨天晚上我们醉了,那一切没有任何意义,对于没有意义的事情没有必要谈!”
说罢,她使劲推开他,匆匆走掉了。
陆浥尘愣在当场,似乎没有听懂她的话。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没听懂。Meaningless sex,那是一个他熟悉到简直就像是他自己发明的词。可这一次,那几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却像尖尖的碎石,硌得他心里说不出的疼。
好半天,她都已经没影了,他才嘟哝着说出句:
“我又没有醉……”
陆浥尘很快就知道,陶然那番话是极其认真的,态度是极其坚决的。他发现,无论何时,无论他怎么拐弯抹角地把话题往两个人身上引,她都会立即冷若冰霜。以致到了后来,只要他开口同她讲话,她就一脸戒备精神紧张,似乎生怕他冷不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