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满脑子黑线线,困得眼冒绿光硬是颠颠的把那两千字给敲了出来。
写这篇文的过程中经历了很多件意外的事件,车祸,断胳膊,朋友病危,以及后来的被困在电梯里和骑单车摔伤膝盖。有涯说我中间的文风有变,是真的,我回过头去读也这样觉得,经历悲伤的事情总是让我喜欢讲笑话鼓励自己坚强,所以有一两章文路过于松散了。要对一直追文追到底的mms讲对不起。
一上来看文案的人大概都觉得这是一篇破镜重圆的文,说实话,一开始我就是那样想的。周仲微在腹稿阶段只是一枚华丽丽的男二,刚刚才写了两章,身边的姐妹们就开始狂轰乱炸我的思路,讲,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讲,过尽千帆皆不是。之后,她们集体残暴的批评了我的老旧思想,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么一篇笑容依旧。(我相当喜欢身边这些活生生的女人啊。)非浅的淡然虽然不是来自我的力量,写着写着我也爱上了她,像爱每一个跟我讲过加油的你们那样真心,那般淡然的非浅在我的心里一直在喊着加油加油,给我勇气和信心。
在写二十七、八章的时候于妹妹给我建议,让仲微和非浅就那么错过,然后再过四年后才让仲微把非浅找到。我觉得那样的话故事性可能会更强一些,比如四年后刚好又是双年展,刚好非浅又在那里雪花神笑,这样就足足笑容依旧彻彻底底的点了题。可是我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遍,如果那样的话,仲微又和清修有什么区别呢。非浅同学的思想又那么的健康向上,淡然淡薄,她能把余清修忘了,为什么四年后不能把周仲微也给忘了呢。所以,我想还是写的简单点吧,还是让恋人们在相爱的时候相守吧,身边已经有那么多生生错开的爱情,何苦在小说里也荡气回肠呢。我不要眼泪,只要笑容。
这篇小说就是这样了,有时间我会写番外的,我要认真的拥抱每一个人,每一个善良的mm,坑了大家那么久,满满都是歉意。一路有你们,真好。
真好。
时间总是在封闭的狭小空间里忽快忽慢,非浅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当手机发出“电量低”的警告音时,他焦急的表情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恍如一场将醒未醒的梦,淡定的惊喜让她意犹未尽。乔悄与她像是共患难的兄弟,门开时回眸处眼神交汇中的熟悉如同早就相识了很多个年头。面前的仲微伸出手环住她的肩膀,关心的目光清晰而明朗,一切故事好像都结束了。在她友好的微笑里,在他不顾一切的拥抱里。非浅忽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那样四个字,尘埃落定。尽管她不知道,那个叫做尘埃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是个什么样的份量,只是觉得经历恐慌之后,在满心期待之后,在心思洗尽之后,忽然见到的光芒来得那样刺目而温暖。她也抬起手抱住了他,觉得他身上淡淡清爽的味道让自己无比坚定,无比安心。仿佛这样一场惊吓,只是为了这一刻的拥抱而发生。她在想是否可以跳过中间步骤直接告诉他,我愿意,或者,Yes I do,那样会不会显得太心急。
他轻敲着她的脑袋问:“想什么呢,笑得那么狡猾。”
非浅抬起头,笑得异常明亮:“周仲微,没准我的属相也是狈。”
他咧嘴:“被吓傻了吧,说什么呢。”
她精神抖擞的说:“没听说过么,嫁鸡随鸡,嫁狈属狈。”
第二天她醒得特别早,三月的天气已是春景盎然,她的房间虽小但是采光很好,满地阳光倾国倾城。她撑胳膊支起身子看着睡在身边的男人,灿烂的阳光照耀下英俊如希腊神话里的天神,闭着眼睛做着甘甜的梦。他的睫毛很长,像一双安静的翅膀,她忍不住伸手去轻轻的触,缓缓的将手指靠近,像在试探含羞草的叶子。他忽的睁开眼睛,如同一只耐心狩猎的食肉动物,当猎物上钩的时候迅速将她揽在怀里,一脸得意的坏笑。她被吓得直吸气,喉咙里一声简短的惊叫。
仲微捏她的耳朵教育着:“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装睡的精髓。”
非浅搬不动他环着的胳膊,假意夸奖:“装得真像,你太厉害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