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是好商量的人,全然不顾她的抵抗,低下头霸道的吻着,吻得一阵轰轰烈烈。非浅急着推开他,四处用力的扑腾着手脚,也不知道是打到哪里了,他唉呦一声倒了下去,侧过身抱着肚子呻吟,“完了,孩子没有了。”
她格格笑起来,“几个月了,还能说没就没的。”
他反身扑过来,“甭管几个月,你得对我负责任。”
非浅挣扎了半天,到底还是让他得了逞。
是周二,再如何她也要爬起来上班,仲微童心大发紧紧抱着不准她起身。
非浅生气的说:“别闹了,我还要去赚钱呢。”
他眯着眼睛蛊惑她:“今天别去了,少赚一天咱俩也饿不死。”
她不高兴的大叫:“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还没轮到你做主呢。”
他也是不高兴,“今天跟我搬回去住。”
她着急的敷衍着:“到时候再说,再不起来该迟到了。”
他平和的问:“你家菜刀放哪了。”
她瞪眼睛,“你要干嘛,难不成杀了我啊。”
仲微推开她,煞有介事,“不是,我是准备把林氏大厦给劈了,那样你就彻底不用上班了。”人家劈山救母,他劈大厦留住老婆。
非浅被逗得没了办法,“你就拿菜刀啊,也太没气势了。”一边笑着下床穿衣服赶路。
刚到公司还没有坐稳当,他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像下命令一样的叙述:“晚上早点回家。”
她最讨厌他那副少爷口气,冷冷的问:“干么。”
他说得简单:“给我做饭。”
她还是冰冷的口气,“菜刀不是被你拿走了吗,没了道具做什么饭。”
他哈哈大笑着理直气壮的跑题:“你知道晚上回哪吧。”
她不理,“不去暴发户家。”
气他的话是那么说的,可是下班后犹豫着犹豫着就到了他家楼下。已经过了夕阳,天却还未黑透,路灯照出温暖的夜色。非浅找了地方坐下来,是她喜欢的那种木质公园长椅,可以在任意时刻收容无助,好像儿时能够荡得起来的秋千一般,轻敲几下,听座椅发出木头特有的结实声音。她觉得踏实,盯住左侧的高楼一层一层的数,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惊扰一处静谧,急急接起来,仲微慵懒的声音传来:“笨,从上往下数啊,顶层就是了。”
她慌神,差点把手机丢出去,错声问:“瞎说什么呢。”
他笑:“你不是在数咱家住哪里么。”
她往四周环顾了一下,什么也没看到,便问:“你在哪呢。”
他笑得大声:“说你什么好,看了一圈却不看前面。”
非浅才看到前方阴影处的他,立在青松翠柏旁冲着她静静的笑开,嘴角的弧度迷人,好像是能够在昏暗里发出光芒,她想到那样一句,城上斜阳依碧树,而他就是那一抹阳光。
仲微收起电话,走过来问:“坐在这里干嘛呢。”
她反问:“你在这里干嘛呢。”
他摊开手答:“看到有人在这里发呆,下来问候一下。”
非浅抿嘴笑起来,歪头看他:“骗人,你家住得那么高怎么可能看得到。”
他嘿嘿笑着揽了她往楼厅走,“不如你上去看看啊。”其实他早不知在那里站着等了多久,等到没了信心她才出现在视线里。
她关心的问:“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他随口答:“饿的。”
等非浅走到厨房看到摆了满满一地的大袋小袋的时候,不由吃惊:“你买那么多菜,想要累死我啊。”
他随意的说:“挑着做,你什么拿手就做什么。”
她彻底拿他没了办法,扎了围裙就开始洗洗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