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心扫视一周,没瞧见人影。
莫不是睡了?
他缓步走近,挑开内殿垂落的帘幔,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猝不及防从身后环住他的腰。
紧接着是男人滚烫硬朗的胸膛无声贴在他脊背上。
“陛下。”
萧拂玉微微侧头,从不远处的铜镜里,瞧见男人缠满绷带的健硕身躯就这样从身后紧密地搂住他,宽阔的肩膀足以将他全然拢进怀中。
“您终于想起我了。”嗓音低沉,过分喑哑。
“才醒了三日,不好好在榻上养伤,下榻乱跑做什么?”萧拂玉淡淡道。
“臣本想下榻偷偷去见陛下,”铜镜里,一个月未曾修剪过的额发彻底遮住了沈招的眉眼,萧拂玉看不见他的神情,唯有耳边炙热的鼻息剐蹭得人头皮发麻。
“好让陛下知道,侧殿里还躺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