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人,陛下宠幸谁都轮不到我们置喙,您再不走,御前守卫可不会客气了!”领事姑姑沉声道。

“你们敢对我不客气,就不怕陛下对你们不客气?!”宁徊之冷笑一声,挣开宫人的手,抬着下巴整理衣襟,倨傲道,“我要见陛下,他不可能不见我。”

怎么会是陛下的错,定是有狐媚不轨之人引诱了陛下。

只要萧拂玉愿意见他,与他解释,他也不是不能容忍萧拂玉纳妃,只要萧拂玉心里只有他一人。

宫人面面相觑,还是有几分顾忌。

毕竟这一年半陛下待宁徊之如何,他们都看在眼里。

正僵持不下,养心殿的殿门开了。

“在闹什么?”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还掺杂着某种欲求不满的烦躁。

宁徊之猛然抬头,只见沈招那厮衣裳不整、长发散乱从寝殿里走出来。

引人遐想的抓痕爬满了袒露在外的胸口,脸上还顶着两个巴掌印。

更有甚者,男人脖子上烙下一圈红痕,像是被什么链子勒的。

“你……你对陛下做了什么?”宁徊之又惊又怒。

沈招低笑一声,扯了扯衣襟,欲盖弥彰遮住那些痕迹,“你应该问,陛下昨夜在我身上,都玩了些什么。”

“你敢强迫他?”宁徊之双目充血,“是不是你强迫他?”

“是啊,我以下犯上,强行侍寝,但那又怎样?”沈招走过去,恶劣勾起唇角,“你就是来晚了,陛下已经是我的了。”

“贱人!”宁徊之冲上前,却被男人一脚踹开,“陛下爱的是我!陛下明明爱的是我!”

他目光掠过沈招,拔高声音试图唤出里面未曾露面的天子,张嘴还未吐出半个字,沈招已抬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五指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宁徊之面色涨红,眼珠鼓起,五官也变得扭曲。

“你觉得,我会让他见你?”沈招目光阴冷,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到此为止了。”

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劈在沈招手臂上,血肉霎时模糊,可他却恍若不觉,眼底隐隐透着兴奋,只急切地想要掐死面前的人,好发泄这些年的恨意。

“沈招。”一声轻柔的呼唤自殿内飘出来。

沈招微微一顿,回过神,却梗着脖子没有回头,手仍旧卡在宁徊之脖子上。

“陛下是来替他做主的?”

“过来,”萧拂玉并未瞧见宁徊之灼热的眼神,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在朕的养心殿前”

他身上披着那件鲜红的狐绒大氅,全身不露一丝暧昧痕迹,唯有唇瓣微微肿起。

等了几息,见人不动,萧拂玉耐心见底,转身就往回走。

“陛下……”沈招眸中郁色愈浓,甩开宁徊之,抬步跟上来。

殿门再次合拢,萧拂玉只当不知,也绝口不提男人手臂上刚被劈出的伤,走到香炉旁,垂眸往炉中又添了一匙龙涎香。

男人的手从他身后环绕上来,轻轻扯开他衣襟前的系带,狐绒大氅无声落在地上,露出里面所有激烈缠绵后的痕迹。

方才萧拂玉下榻得急,只来得及穿上一件单薄的锦袍。

沈招从身后抱住他,粗糙滚烫的手掌隔着那层单薄的衣料,从后腰到小腹,能够清晰感受到帝王的每一处温软。

“陛下。”他低头埋进萧拂玉肩窝,喃喃道,“怎么还是鼓的?”

“方才你在榻上趁朕熟睡时做了什么,自个儿清楚。”萧拂玉冷笑一声,丢开香料盒,赏了他一耳光,而后步入内殿。

他坐在铜镜前梳发,随意扫过镜中跪在一旁浑身冒着黑气的男人,淡声道:“过来。”

沈招立马上前,又如方才那般从身上抱住他,将头埋进他肩窝。

简直如附身恶鬼般,撕都撕不下来,浑身那股森冷粘稠的黑气连他一并包裹住。

“朕让你到朕跟前来,”萧拂玉起身,示意男人坐到铜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