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熏红天子的面颊,发梢间的香气融合蒸腾的水雾,无声无息钻进沈招胸腔里。

即便白布蒙眼,也不妨碍男人饥肠辘辘地舔过犬齿,头偏向萧拂玉的方向,不留痕迹挪过来。

萧拂玉靠在池边,垂着眼皮,目光落在手臂上那道疤痕上,若有所思。

“沈招,你觉得朕心狠么?”他忽而道。

“嗯?”沈招蹲在他身后,指尖偷偷摸摸勾起帝王柔顺的长发,低头嗅了嗅,“陛下何出此言?”

“两年前在先帝生辰宴上,朕挡下那一刀时,你不是说朕够狠么?”萧拂玉冷哼。

沉默片刻,沈招道:“陛下,臣可不记得臣说过。”

萧拂玉偏头,眼底隐隐带着质疑。

“不过陛下舍得在手上留下这么长一条疤,的确对自己够狠,”男人低声道,声音蒙在水雾里显出几分沙哑。

“到底是没说过,还是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