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招,”萧拂玉垂眸觑着他,“你可有话要说?”
沈招出列,独自立在最前方,淡然迎着众人不善的目光。
这样的情形何其眼熟,年前平王谋反,诛杀叛党后的朝堂上,亦是男人一人面对无数人的口诛笔伐。
沈招道:“自北蛮太子刻意易容御前行刺后,臣便好奇,北蛮是如何知晓陛下私事,又是如何顶着一张易容的脸躲过层层搜身靠近陛下的,难道诸位大臣就不好奇么?”
“这与你昨夜行凶的行径有何干系?”为首出声的大臣怒喝道。
“当然有关系,”沈招从怀里摸出一张名单,慢悠悠抖落开来,丢到那堆大臣跟前,任由他们传递翻阅。
其上以血写就的名字可谓触目惊心。
“这封血书上的名字,就是诏狱从北蛮太子口中撬出来的细作名单。”
一石激起千层浪。
“可就算如此,大可将名单上的人抓去诏狱再审问,若有被冤枉者也可趁此洗清嫌疑!”那为首大臣声嘶力竭,“断断没有你这般直接闯入我等府邸杀人的道理!若那北蛮太子刻意污蔑,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如今人死无对证,自然什么都是你一张嘴说了算!”
沈招嗤笑:“若我不当场杀了,到底是是给无辜者自证清白,还是给某些官官相护的人拖延时间好从诏狱里救人呢?”
男人阴冷散漫的声音回荡在宣政殿中。
“上了诏狱的嫌疑人名单,又无利益可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