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不知谁给姜天成敬酒:
“听说过两日你家闺女就要和谢氏财阀谢聿珩回港都结婚?恭喜恭喜啊!”
姜天成客气回应:“做父母的,更希望孩子能嫁得近一点。但女儿执意要远嫁,谢聿珩又是个极不错的良缘,我们也只能祝福了。等事情定了,我们也会在帝都摆宴,届时还请诸位捧场。”
“姜总说笑了!谢氏财阀门第极高,谢聿珩又是未来的谢氏财阀掌权人,他与令千金的婚礼,我们当然要来沾沾喜气,哈哈哈!”
宴长夜杯中酒微洒,湿了衣襟。
夜深,宴散人去。
宴会厅二楼,宴长夜寸步未挪,待到天明。
刺眼的阳光洒入,他慢悠悠起身,吩咐:“替我回复港都那边,我愿意以谢云玺之名,归谢氏宗族。”
沈宗千有些意外,却什么也不敢问,只是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
两日后,港都。
谢氏财阀的归族宴上,宴长夜坐在无人打扰的角落,无视人声鼎沸花满堂,眸光只淡淡的看着角落里初到港都一副茫然无措样的姜漫漫。
那个女孩站在角落昏暗的地方,陌生的环境让她有种格格不入之感。而她满心期待着要嫁的谢聿珩,混迹美人堆,正怀里搂着美人,喝着对方喂过来的杯中酒,风流浪荡,却比素日的清冷禁欲还要惑人。
姜漫漫则白了脸。
她看着陌生到像是两个人的谢聿珩,眼里是遏制不住的伤心,自嘲苦笑,一杯接一杯,麻木地喝酒。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饮酒,刺激的味道熏得她眼泪直流,心中的揪心感却渐渐被麻痹,喝了不知道多少,直到手指都泛着麻,才摇摇晃晃起身,回屋。
是谢聿珩特意给她准备的房间,一切按照她的喜好精心布置,但那份精心在此刻却变成了对她的讽刺。
她晕乎乎地顺着墙滑坐在地,头脑却异常清醒,颤抖着拿起手机,极认真地给谢聿珩发出信息:
“分手吧。”
发完,才发现自己的面前站了一个人。
那人逆着光,完美的身形慵懒地靠在墙上,一身说不出的风流与疏懒气息,却又与谢聿珩那种刻意为之的浪荡样完全不同,像是刻进骨子里,浑然天成,丝毫不让人讨厌。
姜漫漫条件反射开口:“宴长夜?”
一声轻嘲:“还认得我,看来没喝醉。”
他慢慢俯身,那张精致的脸在灯光下更添魅惑,桃花眸影影绰绰,薄唇荼蘼,明艳入骨。
姜漫漫呼吸停了一瞬:“你怎么在这里?”
他漫不经心呵笑一声,嗓音却性感撩人:“港都第一财阀谢家,里面住的都是些豺狼虎豹,我要是不来,你一只背井离乡的小白兔,被人玩死都没人收尸。”
他终究是心软,舍不得她孤身一人入狼窝,想以谢云玺的名义,再护她几年,直至她在港都站稳脚跟。
但,现在看来,好像她已经不需要了。
“看清了,还觉得谢聿珩是良人吗?”他轻叹,“想回帝都了,跟我说,我来安排。”
说完,他转身欲走。
手却被姜漫漫拉住。
她的手很软,软得像一根羽毛,撩拨得他心生燥意。
“宴长夜。”她的语气娇软,“留下来,陪我。”
宴长夜稍一迟疑,挨着她坐了下来。
下一刻,她直接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语气幽幽:“不就是美人在怀么,他有,我也有,我怀里的,更好看。”
宴长夜眼神微凉:“姜漫漫,我不屑当替身,放手。”
“没把你当替身啊……”姜漫漫凑近他,娇娇软软的语气令人耳根发麻,“我不要谢聿珩了。宴长夜,我只要你陪我玩儿。”
宴长夜眸光深沉:“你想怎么玩儿?”
姜漫漫轻轻道:“让我摸摸你,亲亲你,和你睡觉。”
如果是平时,宴长夜听见这话,就知道女孩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