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问题是,现孙贵妃太后心里根本是没有形象可言了,完全就是个奸妃。胡皇后,表现让她也失望不说,又体弱,谁也不知道还能再活几年。听太后意思,这两个人都不能胜任太子母亲一职,而太子生母,一个喂鸟小宫女,想也知道素质如何。徐循虽然对她了解不多,但从太后语气看来,她也不觉得她能承担得起教育太子责任。

而这几个媳妇里,现能给她分忧也就只有徐循了。会问徐循这么一句,十分正常。不过徐循从来也没想过此事,被问得就是一怔,过了一会,才谨慎道,“这……太子大概几岁就要开蒙了吧,出阁读书以后,自有大学士们教诲”

太后嗤之以鼻,“大学士?大学士能教他学识就不错了。你可别被那些自我鼓吹傻话给骗了,读书人里十个有九个,自己心眼都是歪。现内阁里,也就只有杨溥一人算是君子,再勉强算上半个杨士奇吧。其余几个人……呵呵。”

徐循又道,“那也还有大哥呢,言传身教”

“父母父母,大郎就是做得再好,也得有个母亲和他配合。”太后锐利地看了徐循一眼,好像说:你还和我绕弯弯呢?

问题就是,这三人看来确都不是很适合教导太子,从品德上来说勉强合适皇后,现整个人不稳定到这份上,徐循也不敢给她这事上做推荐了。她思来想去,索性一咬牙道,“娘娘若是担心此点,不如亲自为皇长子挑选养娘。您也知道这宫里规矩,孩子竟是随着养娘还多些。跟着母亲时间,终究是有限。”

此话也并不假,按照典籍里规矩,皇子一般四五岁就分出去自己住了,此前此后,漫漫长夜里和他睡一起人,那也是他养娘,而不会是名分上又或者亲生母亲。徐循想了一下,又添了一句,“还有皇长子大伴,也当小心挑选。若是如此,不论谁来抚养,皇长子品德应当都是确保无疑。”

她到底还是不愿吐口,三个娘里挑上一个。

太后点了点头,突然语出惊人,“你说,若是让你来养,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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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爷哎,”马十有几分心疼地抱怨了起来他跪皇帝脚边,伺候万岁爷脱靴呢。“您这跪得,膝盖都给磨破了,也不和奴婢们说一声……”

“哦”皇帝掀起袍摆,这才瞧见自己膝盖上两块醒目乌青:这几天内,他跪下祭祀祖宗次数实是有点多。多到今儿下午微服出宫,去城内香火颇盛悯忠寺还愿拜佛上香时,居然把宝贵膝盖给磨破了。不过因为当时跪得腿麻关系,自己居然是没能感觉得到。

“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惊一乍地做什么。”他笑骂了一句,“你个没出息奴婢秧子,让上内书堂都不上,也就配一辈子给爷脱靴了。”

马十为人虽然伶俐,服侍皇帝极为心,但文墨之事上却实是狗屁不通,前一阵子宫内兴办了内书堂,延请大学士入内授徒上课,教导宦官们读书写字。马十屁颠屁颠地去进修了一阵子,便因为实跟不上功课,灰溜溜地又回来了。皇帝可没少拿这事来笑话他。

“能给爷爷脱一辈子靴,那是奴婢福分。”马十当然也不会生气,腆着脸和皇帝逗闷子。“万岁爷就是踹我几脚,那也都是给下辈子积德‘龙踹’。”

“说什么呢你。”皇帝被他给逗笑了,伸出脚虚虚地踹了一下,“给朕换了衣服,进宫去看宝贝儿子去。大半天没见了,还怪想。”

这孩子出生到现刚满七天,每天皇帝都必须亲自看上一眼才能安心,下午刚出去回来,这会儿都初了,明知孩子肯定已经睡了,也还是要过去看一眼才放心。马十褪下了沾满泥水皂布官靴,拿烫热了湿布给皇帝包了光脚擦拭过了,又换上干布揉搓了一番,直到皇帝双脚都焐热了,方才给换了崭白绫袜子,套了靴子,“爷爷您这好半日,连口点心都没用”

皇帝也是有点饿了,“那就吃一口再过去,顺带把今日折子拿来翻翻。”

今日经过节略和内阁贴条奏折,便被送到了皇帝跟前。为首一大叠,都是请立太子奏折。内容么当然是千篇一律套话,没什么可

143、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