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奶油色松狮犬,个头比较大。而六少夫人养的是一只长毛纯白波斯猫,小巧灵动。
除了钟未央的平蒙院以外,国公府里每个院子里都养有宠物,鹰、画眉、八哥、鹦鹉、鸽子,养得最多的要算仙鹤。其中,五少夫人的松狮犬在国公府里算是独树一帜,属于最不听话的宠物,经常独自一个且步态骄傲地在府里面散步,还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面部表情,一见到六少夫人的猫,就会拼命去追。
“好不容易让人引出去了。”赵嬷嬷满头大汗地进来回话。
钟未央看一看恩姐儿,略微一思索,吩咐赵嬷嬷道:“在恩姐儿房门口多派一个小丫鬟守着,别让猫跑进去了。”
“奴婢这就去吩咐。”赵嬷嬷又急忙忙地出去了。
钟未央恳切道:“十妹妹留下来用午饭吧!”
司徒玥音笑道:“好!”两人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话说司徒明邀着十几个世家子弟,来到京城最正宗的梨园:天音阁,正要进去听戏、喝酒、游玩,突然背后的街上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哎哟!哎哟!七妹夫!七妹夫!救救我啊!我是阿川的大哥!我是阿川的大哥!哎哟!”
原来梨园的对面是一家生意红火的赌馆,嚎叫的人正是钟府大少爷钟痕!
听见“阿川”两个字,司徒明脸色骤然肃杀,猛然转过身,眼神如猛虎一般盯着那被打得满脸是血的钟痕。而钟痕的脚边正躺着他的两个随从小厮:高远和高达,那两人躺着一动不动,比死人多了一口气而已。
不待钟痕再次叫喊,司徒明脚步移过去,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司徒九爷!”赌馆的打手连忙放开钟痕,恭敬地抱拳行礼。
迅风和迅雷十分机灵,连忙跑过来,解下腰间的汗巾子,堵住了钟痕的嘴,兴奋道:“爷!该怎么教训这人?”什么大舅子,在他们眼里,连根葱都算不上!只要是他们九爷看着不顺眼的人,他们迅风和迅雷也照样不把那人放在眼里头!管你是什么亲戚!你讨打,我就打你!
司徒明脸色冷冰冰,稍稍转脸看向旁边的巷子,迅风和迅雷会意,连忙喊上侍卫,把钟痕像死猪一样地往巷子里拖。
进了巷子,钟痕口中的汗巾子被扯掉,他刚想喊话,司徒明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
钟痕“哎呦、哎哟”不绝,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地在地上弹跳着。
司徒明刚把脚移开,钟痕立马哭道:“七妹夫!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钟家大少爷啊!是你的大舅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
竟然胆敢在大街上叫他妻子的小名,司徒明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眼泪鼻涕齐流的人千刀万剐了!冷冰冰地盯着钟痕半晌,口气森冷地吩咐:“五花大绑,装进布袋里,从钟府的院墙上扔进去!”
吩咐完,司徒明一身纤尘不染地回到梨园,脸色冷冰冰地喝酒、看戏,侧脸的线条勾勒出让人敬畏的冷峻和坚毅。
国泰公主的长子太史杰端起酒杯和司徒明的酒杯相碰,“叮”一声,他绷着脸道:“阿明,你越来越男人了!敢把你大舅子那样地狠揍!我自愧不如!”他话说道尾音处,右手手臂曲起,做拳头状。虽然他们三个好友都是文武兼修,但司徒明更擅武,他太史杰更擅玩,而欧阳彦更擅文,他只要有理智在,就不会这么狠打自己的大舅子。
司徒明白他一眼,没心思搭理,正心情不好。
左将军次子欧阳彦在一旁摇着折扇,做一副翩翩书生状,生得一双动人的丹凤眼,眉毛颀长、秀气,鼻子高挺,红红润润的薄唇,搭配一张清秀的瓜子脸,感叹道:“果然还是娶门第低的媳妇才好欺负啊!”话未落音,一粒花生米飞进了他的嘴里,一脸的斯文气当即烟消云散,他立马一脸恼羞成怒,狭长的丹凤眸子瞪向司徒明,模样既幽怨,又泄气。如果把司徒明比作武夫,那么他欧阳彦就只能算一介书生而已,他只会一点防身的功夫,无论怎么样都打不赢司徒明,所以他只能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