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惊宴,则以雷霆之势,切断了顾氏所有的海外命脉。

短短一周,曾经不可一世的顾氏集团,股票连续跌停,市值蒸发近半。

“魅色”酒吧。

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禁欲又优雅的男人。

我举起酒杯。“谢了。”

陆惊宴勾唇一笑,“我说过,你指东,我绝不往西。”

几杯酒下肚,我有些上头,带着醉意。

靠在男人坚实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问。“陆惊宴,你说,我怎么就输了呢?”

“你没输,是他瞎了眼。”

他叹息一声,喃喃道,“是他不懂珍惜。”

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让我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我凑上前,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那你呢?你有眼光吗?”

陆惊宴浑身一僵,咬着牙将我拉开些许,“别勾我!”

被他推开,我委屈地瘪了瘪嘴,“你也没眼光。”

说着,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去下面找有眼光的,听说‘魅色’今晚来了不少新货色。”

陆惊宴额角的青筋狠狠跳了一下。

一把将我捞进怀里,他嗓音喑哑,“就找我,我保证比他们都有眼光。”

“陆惊宴,我跟顾言深的离婚手续还没办完呢,你想当男小三?”

我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陆惊宴眉梢微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那又如何,只要是你,我甘之如饴。”

说着,他俯身吻了下来,极尽温柔,又带着一丝叹息。

片刻后,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微微喘息。

随即一把将我横抱起来,驱车回了他的私人别墅。

窗外,月色如水。

一夜旖旎。

第二天醒来,我揉着酸痛的头和腰。

在心里把陆惊宴骂了千百遍。

下一秒,罪魁祸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蜂蜜水。

他十分自然地坐到床边,伸手,轻轻按揉着我的腰。

顺便将一份文件递给我。

“顾氏海外产业全面崩盘,还要继续吗?”

我刚要开口,手机就响了。

陆惊宴揉捏的动作一顿,“是顾言深吧。”

我接起电话,对面传来男人沙哑又疲惫的声音。

“晚意……你在哪儿?”他顿了顿,叹了口气,“我们谈谈,好吗?”

我嗤笑一声。

“好,就在你家别墅,下午三点。”

正好,不管是婚姻,还是生意,都该有个了断了。

6.

下午,我到别墅时。

才发现顾言深早已坐在沙发上,垂着头,一动不动。

不知在想什么。

也不知等了多久。

“谈吧。”我选了单人沙发,与他对坐,语气疏离。

男人抬起头,我这才看清,那个向来从容矜贵的顾言深,此刻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为什么把玉佩还给我?”他摊开手心,那块翡翠玉佩静静地躺着。

我不喜欢他这种明知故问的态度。“离婚,这不是很明显吗?”

我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我们的财产各自独立,没什么好分割的,你签个字就行。”

想到什么,我讥讽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