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放心,怕我耍什么手段,可以找你的律师……”

“晚意,”顾言深打断我的话,声音里满是愧疚,

“对不起,那天是我被愤怒冲昏了头,我不该怀疑你。”

我愣了一下。

“查清楚了?”

随即又觉得毫不意外,“是林清浅?”

他痛苦地点了点头。

我心下冷笑。“这句道歉,你该说。但我不接受。我只是要你知道,我舒晚意,不屑于此。”

见他迟迟不提公司的事,我反而有些好奇了。

“公司的事,你不问问我吗?”

顾言深抬起头,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是顾太太,只要你高兴,整个顾氏给你又何妨。”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就觉得可笑。

我不明白,都到这个地步了,他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我站起身,不想再和他纠缠。

“签字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

“晚意!”

身后传来顾言深带着哽咽和哀求的声音,“我们……可不可以不离婚?”

我突然觉得无比荒唐。

“你把婚姻当什么?儿戏吗?你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

“我告诉你,顾言深,不可以!”

顾言深闻言,眼底的光瞬间熄灭,只剩下慌乱和无措。

“我保证,我马上送她们母子出国,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

“顾言深,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珍惜。你还是不了解我,”

我认真地看着他。

“我舒晚意想要的东西,向来都是别人捧到我面前,我从不与人争抢。更何况是和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这种戏码,太掉价。”

顾言深的呼吸一滞,心口传来一阵剧痛。

在男人受伤恍惚的神情中,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住了两年的牢笼。

承诺这东西,听听就好。

可以入耳,但不能入心。

我开着车,耳边是风的呼啸,脸上,却是解脱的笑。

想通了才发现。

我曾经那么执着想要得到的,原来,也不过如此。

7.

我以为,像顾言深那样骄傲的人。

会干脆利落地结束这段婚姻。

但我的律师告诉我。

他拒绝签字,宁愿对簿公堂,也不愿离婚。

我挂了电话,这一次,是真的厌烦了。

不知道他还在坚持什么。

两个月后,我挽着陆惊宴的手,一同出席了京圈陈家的私人晚宴。

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顾言深。

只是此刻。

我的身边是陆惊宴。

他的身边,是林清浅。

场面一度十分诡异。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

早就听闻我带头狙击顾氏,再看到今天这副光景。

瞬间就明白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