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一听“身籍”和“陛下”,差点又背过气去,捂着心口直喘粗气。

徐矩点头:“是。陛下给了出路。”

“所以,”徐如的目光在父亲和哥哥脸上扫过,

“我想……等过了生辰,就换回来吧。对外就说……太医署的徐二郎,不幸病逝了。”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毕竟这个名字和身份伴随了她十五年,

“然后,从洛阳老家,把‘养病多年’的双生妹妹徐如,接回来。”

“病逝?!”徐崇猛地拔高了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好端端咒自己‘病逝’?晦气!太晦气了!”

他烦躁地抓着自己本就不多的头发,

“再说,洛阳老家?哪来的双生妹妹?这谎怎么圆?万一被人戳穿了……”

“父亲!”徐矩沉声打断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是最稳妥的法子。陛下既已默许,甚至提供了这层掩护,便是将风险降到了最低。洛阳那边的‘旧识’,我会安排妥当,户籍文书也已备好,‘接妹妹回京’顺理成章。”

他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叠整齐、空白的预备身籍副本,轻轻放在桌上,推向徐如的方向,与那本账册并排。

“只是,换回身份后,太医署,你便去不得了。”

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惋惜,但更多的是陈述事实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