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欣然同意时，她却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谢则，”

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声音很平静，却像一盆冷水浇在了谢则火热的心头，

“我张蔷千里迢迢跑到凉州，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日夜照料，帮你查案，不是为了让你‘勉为其难’地‘负责’，更不是为了让你用一纸婚书来还这份‘恩情’的。”

她往前走了一步，距离谢则很近，仰着脸，眼神清澈而锐利，直直看进他眼底：

“我昨夜那样做，是因为我想要你谢则这个人！不是因为你是什么将军，也不是因为你欠我什么。是因为你这个人，笨是笨了点，脸皮薄得像纸，带兵打仗还行，哄姑娘的本事一塌糊涂，但是……你够真，够直，心里装着家国，也装着情义。”

她顿了顿，看着谢则眼中翻涌的震惊、困惑和一丝受伤，嘴角勾起一抹明媚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话锋一转：

“不过呢”

谢则的心随着她这个“不过”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张蔷踮起脚尖，凑近他因为紧张而微微滚动的喉结，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清甜和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