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辛缨不孝,逼她母亲住进庵堂,离她这梨香院可远了。
而且,这位长房的大姑娘辛玉绮,比她孝顺百倍,每年都外出求医问药。
辛玉绮急忙解释,生怕吴太医不多想,“祖母慎言,二妹和婶娘之间虽然有隔阂,却也孝顺。”
“她孝顺?整个公府谁不知道她经常气她娘,建庵堂也是离她最远,这种不孝女不惩处,以后会变本加厉。”
“你们都不敢管我来。薛管家,命人将二姑娘关祠堂去。”老夫人得了机会,不想放过辛缨。
朗月要求情,被辛缨按着。
她看明白了,老夫人这是借吴太医,给自己发难,治她个不孝女的罪名。
动不动就想打她,满身戾气。
上辈子魏氏指认自己时,老夫人的嘴巴也没闲着。
“娘,关也罢了,怎好打,她可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太子还在府里呢。”魏氏想到还要靠辛缨从军,连忙拦着老夫人。
国公爷的三个孩子,也就辛缨武功不俗。
真打坏了,谁去上战场。
“祖母别急,庵堂潮湿是因为周围有水,水渠似是魏姨娘让工匠修的。”辛缨看向魏氏道。
朗月眼睛一眯,也看过去。
辛缨还记得,当年魏氏说母亲喜欢蜡梅,就在那片梅林旁修了条水渠。
魏氏心中咯噔一下,想解释却忘记说辞。
“后院无井,凿渠引水有何错,而且这些年二婶看过不少大夫,无人说她腿疾加重是因为潮湿,兴许是别的原因。”辛玉绮连忙替魏氏说话。
辛缨看向辛玉绮,她娘腿疾加重当然不是因为水渠。
是因为她辛玉绮手中的针!
还有庵堂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在。
“既然不是水的问题,那就是治疗法子不对。”辛缨引祸辛玉绮,谁让她多嘴替魏氏开脱。
辛玉绮不敢再言,这些年持续给朗月治腿的只有她。
“玉绮的孝心天地可鉴,不可能是她的原因。”魏氏急忙护着女儿。
辛缨穷追不舍,不肯放过魏氏,“既然都不是,那就是因为庵堂有不干净的东西,回头我亲自查。”
魏氏心慌,攥着帕子装出被冤枉的样子,“缨儿,国公府上下都是姨娘操持,你越过我让人查,可是不信姨娘?”
“姨娘日夜为琐事操劳,面色萎黄,肌肉松弛,而我身为国公府的一份子,应当替姨娘分忧,这种小事我自己去查就好。”辛缨知道她爱美,故意戳魏氏痛处。
魏氏捂着脸上新增的一颗痣。
再也笑不出来。
对比娇艳的辛缨和辛玉绮,她的容色的确不复当年。
不论老少,没有一个女人会乐意被人说老。
“庵堂有什么好查的,从上到下都是你姨娘操持,若真有事,你娘能活到现在?”老夫人也护着魏氏母女,连忙把辛玉绮的手攥在手里。
“缨儿,你爹这些年为你娘请了不少大夫,就连之前的段太医也说无治,你娘病情加重,可能是忧思你的婚事所致,跟庵堂没有关系。”魏氏想尽快把辛缨的视线,从庵堂转移。
辛缨冷静听着。
她们越藏越要查,还要大查特查。
她倒要看看,庵堂里埋着什么东西,让魏氏这么害怕。
第5章 争主母的院子
“缨儿,庵堂那边娘都住了十多年,不会有问题的。”朗月怕自己的事连累到女儿,只想息事宁人。
她的腿伤了十多年,坐轮椅习惯,早已不在乎能不能走。
“娘。”辛缨蹲下,望着她娘很是心疼,她是娘的软肋,一味为了她忍让,才会被人欺负头上。
“吴太医说了庵堂潮湿住不得人,您应该搬出来,找个敞亮的院子住着。”
她说完盯着吴太医问,“吴太医,您说呢?”
“当然是搬出来好些。”吴太医擦了把虚汗,高门大院的宠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