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妩媚地摸着发鬓,把一缕白发藏了起来,“自然要庆祝,你我苦尽甘来,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进了门。
母女俩人觉得天塌了。
看到空荡荡的府邸,还有满地血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魏氏看向荣嬷嬷,才知国公府没了,被抄家流放。
她们母女回来的不巧,刚好赶上。
辛玉绮想跑,又被太监抓回来,她指着辛缨愤怒地问,“为什么他们母女不用流放?”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指开国侯。她已经和辛远和离,不是辛家人。”小太监让人给辛玉绮戴枷锁,怕她再跑了。
辛玉绮被按在地上,心都碎了,撕心裂肺地吆喝,“辛缨呢?”
“这是安平郡主,她已不在辛家的族谱上。”
辛玉绮看到和魏氏相拥的辛远,跑过去跪求,“二叔你把我也逐出去吧,我不想去岭南啊。”
魏氏也在怪罪辛远,既然把辛睿明划去,为什么又留着女儿。
也该把她也休了啊。
二人打了起来。
“淑莲,你说过要跟我同甘共苦,还没流放你就想退缩,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啊。”辛远的袍子被扯破,往里面灌风。
看到魏氏这般刁蛮的模样,他以为看错人。
从前的魏氏多温柔啊。
到了如今,魏氏也不藏着掖着,她怒骂辛远,“你个蠢货,我跟着你还不是因为你的国公爷之位,四十岁的人了,连家业都数不住,我跟你做什么,赶紧写休书,老娘才不跟你吃苦!”
温公公走过来骂,此时被休也晚了,再嚷嚷直接割舍。
魏氏哭得断了气,一个个耳光往辛远的脸上扇。
辛缨离开前,又是告诉魏氏,“我知道,爹从手上抢的镯子是假的。其实真的那个镯子你留着也挺好,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的那墨绿玉镯子浸了毒,你不孕不是因为小产,是因为镯子!”
魏氏骂声停止,突然疯一样去攻击老夫人。
当年的镯子,是老夫人让她要的。
殴打完老夫人,魏氏又跑到女儿辛玉绮跟前,从她腕上褪去镯子,愤恨扔到地上。
一切都结束了,辛缨回过头,疲惫地望着国公府的大门。
“打累了吧,以后这种事别自己动手。”夏淮初有些心疼,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门外一片清明。
朗月已经被孙嬷嬷推着走远,有了新府邸,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
身后的魏氏跪下向辛缨磕头,想求她放过辛玉绮。
任凭她怎么哭喊,辛缨都不肯回头。
“辛缨,你什么时候嫁本王?”夏淮初眼见辛缨这么优秀,怕她被谁抢了去。
这件事辛缨想了很久。
她想着圣上既然没有怪罪母亲女扮男装从军,还给了赏赐安抚天下人。
也许她还可以当一当女将军。
“这次去甘州,我要陪着你。”辛缨认真说道,夏淮初胳膊上有许多伤,她跟着去一为助他一臂之力,二为满足所愿。
夏淮初很是惊讶,墨色的眸里又惊又喜,“我这就进宫跟皇兄说,你确定自己能吃得了那个苦?”
“王爷瞧不起人。”辛缨握起沥泉枪,莞尔一笑。
想到过往种种,夏淮初微微点头。
辛缨何其优秀,他早已见识过。
没有她,火器库的东西都成了废铜烂铁,初战根本胜不了。
没有她,说不定太子已经杀了商皇后和小八,他也成了没有机会自辩的谋反之臣。
能遇上辛缨,是三生有幸。
“好,等去甘州回来,我就娶你。”他紧紧将她拥在怀里。
“好,你娶我便嫁。”辛缨眼角上扬,发自肺腑的笑。
上辈子去甘州,命悬一线,好不容易才带大军打赢了。
这辈子依然选择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