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晚的表情更苦逼了。

她慢吞吞地拿出过所,宝贝似的摸了两下,然后恋恋不舍地交出去。

司不平想把过所接过来,结果过所纹丝未动。

他静静地看着燕辞晚。

燕辞晚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恳求道:“能不能别没收我的过所?要是没有它,我就没法去长安了。”

司不平只说了两个字。

“松手。”

没办法,燕辞晚只能松开手指,眼睁睁地看着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宝贝过所被拿走。

司不平打开过所看了看,然后冷笑一声:“随便一本过所就能卖八十两银子,齐松声这生意做得可真好啊!”

燕辞晚内心肉疼,那可是八十两啊!她现在浑身上下就只有十二两,其中十两还是从萧妄那儿借来的。

贫穷如她,除非天降横财,否则肯定买不起第二本过所。

司不平将过所放到手边的案几上,然后拿起贺春酌的那份供词,这供词是由浮白书写,末尾处有贺春酌亲笔书写的落款。

他将供词和密函放在一起,仔细比对两个落款,字迹完全一致。

如此便可证明,燕辞晚所言非虚,贺春酌的确与黑市有往来。

司不平抬头看向燕辞晚,目光依旧锐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