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毡帽,摘下条纹夹克口袋里的手绢。擦了擦鼻子才含糊地说:“三十年以后,他老得快死了,却纵容手下杀我的人,抢我的货,试图指染我的生意。”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干练男人,黑头发,黄皮肤,西装笔挺,胸前的口袋工工整整地叠着红色方布。

“我听辉爷说起过这件事。当时你的父亲老艾佛和另一伙爱尔兰人火并,死伤很多。抓替罪羊的时候,老艾佛想到了刚来旧金山不久的我们。当夜,蒸汽警备开进了华埠,十几个签了被控告文件的华人死在了监狱里。你父亲承诺给辉爷一大笔钱,或者等同价值的鸦片,而辉爷向你父亲要了一只手枪和五只匕首。”

男人贴近桌子,胸前的红方巾色泽明亮。

“那天晚上,关二爷托梦给辉爷,他说我们不欠你什么。”

圆桌前头,两边人泾渭分明,剑拔弩张。

红方巾男人耸了耸肩:“当然,既然辉爷放话,叫我们把货和金子还给你们,我们一定照做。”

他招招手,有手下拉开黑布,堆得几米高的箱子原封不动,上头还立着一只小皮箱。

“都在这儿了?”

小艾佛冷冷地问。

“叫你的人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