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需想到新的解决办法。韩云州跟太子走了,钟书玉去找周荪,一天的时间,医馆人满为患,临时搭了个棚子出来。
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见她来,红肿着一双眼,穿着与寻常不同风格的衣裳,周荪没多问,只握了握她的手,道:“你还可以吗?”
干涸的眼泪再次涌出,钟书玉点点头。
周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此刻不适合细问,比起好奇心,她更希望钟书玉从伤痛中走出来:“受伤的人太多,你去熬药吧,其他人我不放心。”
熬药没想象中简单,不同的药有不同的特性,下进药罐的时机也不同,最好由熟知药理的人来干。
钟书玉领了命赶紧去。
可用的人真的很少,能动的都去巡逻了,会法术的都去加固结界的,会点医术的都去看护病患了,熬药的,只有她。
一忙起来,没时间去想那些令人痛苦的事,心情反而能好些。只是偶得闲暇时,想起那些已经逝去的人,她不禁想,他还活着就好了。
天气逐渐变冷,井水冰冷刺骨,每次打水弄湿鞋袜,她都得穿着湿袜子辗转在各个炉子之间,等不及干透,再打水,再弄湿。
炉子不曾熄过,她也没时间休息,直到夜深,周荪来换她,她才得以短暂的睡一会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三日,她打水回来后,周荪兴冲冲地说,给她找了一个帮手。
帮手在草药堆里抬起头,额间的金色印记流光溢彩,竟是南宫问雪。
她一袭白衣,与临时搭建的破败茅草屋格格不入,发间一朵白绢花,代表了她此刻的身份。
周荪把人送到就走了,留下两人,相顾无言。
钟书玉最先反应过来,她把水桶放下,抓了新的药放进药罐,开始煮新一轮的药。
受伤的人大都被魔气所累,不同等阶的魔物,魔气浓度也不同,之前她们遇到的那种来自魔神,中之必死无疑,普通魔物的魔气则可以靠药物延缓,受伤较轻的可以治愈。
所以这里煮的药,全是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