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留意了几分。
大概源于同类的心心相惜,被南宫家收养前,他过得甚至不如钟书玉。神院里的弟子非富即贵,在他们中间的钟书玉,一如当初在天梁的韩云州。
钟书玉从未气馁,也不曾自怨自艾,被孤立,她就填满自己的时间,不去想糟心事;被瞧不起,她就远离,绝不放低姿态讨好别人。
被人欺负,她就反击回去,反正有南宫问雪撑腰,她不怕;被人说南宫家的狗,她也不因此心生罅隙,着了别人的道。
韩云州有时候会想,若他也能如此,在天梁时会不会能过得更好一些?这样,他就无需被老国师夫妇领养,害他们惨死……
“这就是命中注定吧。”钟书玉道,“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死了。”
所以,为什么要害怕呢?
几次濒临死亡,钟书玉想得特别开,既然未来和明白不知哪个先到,不如在有限的时间里好好生活,起码真的快死时,不会因为没做什么感到遗憾。
思及此处,钟书玉忽然冒出八个胆子,在他的额头、脸颊、鼻尖、唇角亲来亲去。她早就想这么做了,长这么好看,不就是让人亲的。
“别……”韩云州红着脸去挡,没用。
吻像雨点一般落下,一不留神擦过嘴唇,更一发不可收拾。那夜的记忆跑了出来,像一团火,烧得人理智全无。钟书玉轻喘着靠在他肩头,哑声道:
“今晚别下去了,那间屋子太小,以后睡楼上。”
意思不言而喻。
“不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