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陷害我?!”陈砚此时呼吸急促,关键会议上的巨大失误让他此刻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摘下项链,顺着长长的会议桌滑到对面。

“陈老师,要不要你给大家解释一下这条项链?”

陈砚双手颤抖,不敢去接,下意识的朝苏晴那边看去。

苏晴此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嘴里一直在念叨什么,估计是希望陈砚不要把自己爆出来。

这时林夏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里捧着一叠分析数据。

“这条项链它能捕捉佩戴者的脑电波信号,并通过某种方式同步传输到另一条配对的项链上,戴这条项链人的思维所想,会被另外一个人读取到。”

“陈老师,另一条项链,在你身上吧!”

会议室一片哗然。

当所有证据摆在面前时,陈砚终于崩溃了:“是苏晴!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只要取代楚子航...”

苏晴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手里的资料摔在陈砚脸上:“你胡说八道!”

局长盯着投影屏幕上的证据链,手指在桌面上重重叩了三下。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立即行动。”他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一组、二组,马上出发抓捕周明。技术科继续完善证据链。”

警员们迅速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尖锐的声响。

局长转向站在角落的陈砚和苏晴,眼神锐利如刀。

“你们两个。”他指了指地面,“就在警局待着,哪也不准去。等抓捕结束,我们再好好谈谈。”

陈砚脸色煞白,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苏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局长一个手势制止。

“这是命令。”局长说完,大步走向指挥中心。

警笛声划破夜空,红蓝闪烁的警灯在雨幕中格外刺眼。

我站在窗前,看着一队队警车呼啸而出,玻璃上倒映出陈砚扭曲的脸。

8

陈砚被停职调查的那天,警局里格外安静。

他站在走廊尽头,脸色灰白,脖子上那条曾经泛着诡异光泽的玉坠早已不见。

苏晴收拾着办公桌,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她最终被调去了西北某个偏远分局,听说那里常年风沙,条件艰苦。

局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带着惋惜:“子航,这次多亏了你。局里需要你这样的专家,留下来吧。”

我摇摇头,将手里的警徽轻轻放在桌上:“局长,我累了。”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如果哪天想回来了,随时联系我。”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离开警局前,我去了一趟技术科。

林夏眼圈红红的,她咬了咬唇:“楚老师,这次是真的要走吗?”

“嗯,回去开我的茶馆。”我揉了揉她的脑袋,“有空来喝茶,下次给你沏一壶不苦的。”

她破涕为笑:“一定!”

走出警局大门时,雨已经停了。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警局门口的石阶上。

我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曾经承载了我全部理想的地方。

南方小镇的清晨总是带着湿润的雾气。

我推开闲云居的木门,熟悉的茶香扑面而来。

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缝隙,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老板,老规矩,一壶碧螺春!”熟客张大爷笑眯眯地招呼。

“好嘞。”我应了一声,慢悠悠地煮水、温杯、沏茶。

没有案件,没有尸体,没有勾心斗角。

只有茶香、棋局和偶尔的闲谈。

傍晚收摊时,我照例躺在藤椅上看星星。

夜风微凉,蝉鸣阵阵,手里的茶还冒着热气。

收音机里播报着新闻:“……连环杀人案真凶周某被判死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