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无患还有那位武举人正是在梁恒参加武举时受了伤。

许无患轻声道：“莫非是梁恒动了什么手脚？”

若论利益相关，梁恒的确有行凶意图。

沈若愚回忆起前世梁恒傲慢自大的做派：脱口而出：“不是，梁恒不是这种人。”他根本不屑耍这种伎俩。

许无患绷着张脸：“你倒是相信他。”

沈若愚：“……”

“李老是负责谏诤官员的，你说周识微是不是来为此事鸣不平的？”

许无患由她糊弄过去：“未必，两人素昧平生，不过是依着父母之言定亲，周识微怎会为了个陌生人铤而走险？”

“万一周识微与武举人两情相悦呢？”

“不大可能。”许无患斩钉截铁地说：“她是周家庶女，哪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

沈若愚愣住，唏嘘一句：“看来她没有我幸运。”

她都没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深意，许无患却听出来了，见她毫无自觉，便藏住心湖涟漪。

这事看似就此打住。沈若愚却把它记在心上。她猜测许无患的遇难可能不是意外，尽管还没有证据证明，心里已经提前开始忿忿不平起来。

之后她四处打听举人住所，打探到举人名叫刘允，最近竟因病去世。

街坊告诉沈若愚，刘允临死前一个月还时常有女子来看望他。

莫非是周识微？沈若愚想。

假设，假设刘允的死亡真是有人操控。科举是民间向朝堂输送人才的渠道，历来是各种党派的必争之地，能在党派斗争中瞒天过海、偷天换日，一定是离武举最近的人。

种种推测好像都指向梁家。

想得越多，她越是心惊，忙到周府拜访周识微。

周识微绝口不提之前的事，一门心思与沈若愚聊家常。

沈若愚打断她的话：“识微，我听闻你之前定了一门亲事，后来又退掉了？”

“让夫人见笑了。确有此事。”

沈若愚揶揄道：“幸亏你没嫁过去，听说那人在武举中也没取得功名，识微你嫁过去不就是受苦吗？”

“还是亲生爹娘疼你，无论如何也要先把亲退了。”

周识微端茶的手微微一抖，抬眼探究地瞧了瞧沈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