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礼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吗?我本来打算……”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周时礼的对话,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大剌剌摁下了免提。

“时礼,你啥时候来啊?我们可就等着你了……”

“知道了。”周时礼退后一步,故作遗憾地摇头:“傅总也听到了,刚刚朋友打电话催我去玩,所以,你得快点做决定要么捅姜时悦一刀,要么……”

他顿了顿,笑容逐渐狰狞,“一个都别想走。”

空气仿佛凝固了。

傅砚池的目光落在那个不停蠕动的麻袋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他伸手接过周时礼递来的刀,声音低沉:“好。”

他走到麻袋前,蹲下身,刀尖轻轻抵在麻袋上。

姜时悦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挣扎得更加剧烈,可她的呜咽声被胶带堵得严严实实。

傅砚池的手微微颤抖,但很快,他的眼神重新冷了下来。

刀尖毫不犹豫地刺入麻袋

“噗嗤。”

鲜血瞬间浸透了麻袋的布料,姜时悦的身体猛地绷紧,随后软软地瘫了下去。

“哈哈,好!”周时礼大笑起来,拍了拍傅砚池的肩膀,“傅总果然够狠!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阴鸷,“你拖延了时间,总得付点利息。现在,要么捅裴诗影一刀,要么,我再捅姜时悦三刀。”

傅砚池的脸色瞬间阴沉:“周时礼,你别得寸进尺!”

周时礼不为所动,懒洋洋地靠在墙边:“选吧,傅总。我的耐心有限。”

傅砚池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染了血的刀尖再次没入麻袋。

一下……

两下……

三下……

傅砚池闭了闭眼,声音沙哑:“时悦,对不起。”

第十一章

不知过了多久,姜时悦才在刺骨的寒意中恢复意识。

她艰难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

麻袋里闷热腥臭,血腥味呛得她几乎窒息。

她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挣开麻袋的束缚,终于爬了出来。

仓库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傅砚池走了。

裴诗影也不见了。

只有她被丢在这里。

姜时悦咳了一声,喉咙里泛着铁锈味。

她颤抖着手去摸口袋,想给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把她接走。

傅砚池是个疯子,裴诗影也是。

她真的难以想象,自己的妹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可就在她刚掏出手机的瞬间,一道人影从阴影处冲了出来,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

“啪!”

手机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

姜时悦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

她缓缓抬起眼,看到裴诗影站在面前,脸上带着得意的冷笑。

“你还想给谁打电话扮可怜呢?”裴诗影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语气讥讽。

姜时悦没说话,只是慢慢撑起身体,靠在墙边喘息。

裴诗影见她沉默,更加嚣张。

她走过去伸手捏住姜时悦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哑巴了?看见没有,我说过了,就算是你的婚礼,只要我一条信息,砚池立马就会过来。”

她凑近姜时悦耳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要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就赶紧自己乖乖走掉,把傅夫人这个位置让出来。”

姜时悦盯着她,忽然笑了。

裴诗影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姜时悦就借着她捏住自己下巴的手,狠狠往外一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