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对我没用了。”

他厌恶地将她甩开，林晓月重重地摔在地砖上，彻底陷入了恐慌。

他神情冷漠到了极致，只扔下一句：

“把她带下去。”

“清染受过的所有罪，我要她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准备迎接接下来，永无止境的折磨。”

林晓月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忽然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眼泪和血水混在一起，让她看起来像个恶鬼。

第14章

“顾衍尘，反正我横竖都是死，那我不妨告诉你”

“我从来就没错！错的人是你！”

“是你非要来招惹我！是你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把它打碎！”

“你不爱我，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推开我？为什么要在给了我全世界之后，又毫不留情地收回？”

“你放不下宋清染那个贱人，又贪恋我的温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什么都让你占了！”

“我告诉你，我做的一切，全都是被你逼的！是你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她不顾一切地嘶吼，完全撕下了那层柔弱的伪装。

见顾衍尘停下脚步，她笑得更疯了。

“顾衍尘，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被宋清染抛弃，全是你活该！”

“是你亲手把她逼走的！是你让她对你彻底死了心！”

“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张晓月，李晓月！”

“她现在人没了，你后悔了又有什么用？你以为她还会回来吗？她不是非你不可！”

说完，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瘫在地上狂笑。

顾衍尘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垂在身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就杀了这个女人。

可他不能。

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动一下可能就会没命。

他给她的折磨才刚刚开始，她还不能死。

顾衍尘深吸了几口气，才强行压下心底的杀意。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滩烂泥，声音从齿缝里挤出：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

“你欠清染的，我会让你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而我欠她的，我会亲自去求她审判！”

第15章

第13章

她在一片雪松的冷香里醒来。

混杂着极淡的消毒水味。

天光透过百叶窗，在纯白被褥上切割出明暗的条纹。

宋清染有片刻的恍惚，以为自己终于死了。

“醒了？”

一道带火的、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将她拽回现实。

沈聿就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里。

双腿交叠，但紧绷的肌肉线条和猩红的双眼，暴露了他彻夜未眠的焦灼。

“感觉怎么样？”

他几步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她，那双总是带着桀骜不驯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后怕和心疼。

宋清染喉咙干得像火烧。

她想摸自己的腹部，却发现手臂被妥善地固定着。

痛感被药物压制，只剩下一种空洞的酸胀。

“……谢谢。”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沈聿的火气“噌”地一下又上来了。

他将水杯重重放在床头柜上，低吼道：“谢什么谢！宋清染，你是不是傻？被人欺负成这样，还跟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