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带着一贯邪魅的笑，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这种哗众取宠的把戏，不值得脏了你的眼。”

他将手机放回她手中，然后牵起她的手。

“走吧，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

第20章

第二天，沈聿的特助脸色惨白地冲了进来，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沈聿的特助脸色惨白地冲了进来，连敲门都忘了。

“沈总！不好了！”

“顾氏的那些旧部，联合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旁支基金，正在二级市场上疯狂扫货，恶意收购我们的股份！”

宋清染瞬间回神，猛地转身。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个小时前！他们已经拿下了我们15%的流通股！”

就在这时，沈聿却轻笑出声。

他从容地从宋清染手中拿过平板，随手关掉。

“我当是什么大事。”

他回过头，捏了捏宋清染紧绷的脸颊，那双邪魅的桃花眼里，非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燃起了一簇兴奋的、危险的火焰。

“他们不是在恶意收购，他们是在……把自己的棺材本，亲手送到我们门口。”

他对一旁已经吓傻的特助扬了扬下巴，笑容邪魅又残忍。

“通知下去，打开我们的资金池，他们出多少，我们双倍吃进。”

特助如蒙大赦，立刻转身出去。

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

这一次，没有通报。

顾衍尘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他衣衫凌乱，眼底布满血丝，却挺直了脊梁。

他径直走到宋清染面前，将一份厚重的文件，推到她面前。

封面上，是几个刺目的字。

“股权无偿转让协议”。

宋清染的瞳孔，猛地一缩。

第22章

“为什么？”她问，声音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顾衍尘的目光，越过她，落在了她身后的沈聿身上。

“我输了。”他声音沙哑，“但我不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输给沈聿。”

他收回目光，重新死死地盯住宋清染，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是偏执的、疯狂的火焰。

“这份东西，是我亲手奉上的。”

“你可以当作……是我的忏悔。”

“但是，”他一字一句，像在发誓，“清染，我绝不放手。”

宋清染震惊地看着他，看着他这副荒唐的、自以为是的虔诚。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轻轻拉到了身后。

沈聿挡在了她身前，脸上那邪魅的笑容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审视。

“顾衍尘，你还没弄清楚状况吗？”

“你的忏悔，你的不放手，对她而言，毫无价值。”

顾衍尘没有理他，他的眼里，只有宋清染。

宋清染的目光，落在了他那只按在文件上的手上。

那里有一道刚结痂的伤口，是前两天他砸碎落地窗时留下的。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少年顾衍尘为了给她摘一朵开在悬崖上的雪绒花，摔得满身是伤，却还笑着对她说“不疼”。

那些好的，坏的，都像一场遥远的梦。

“你知道吗，”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那天在狗笼里，我一直在想，如果你能回头看我一眼……”

“哪怕，只是一眼……”

顾衍尘的瞳孔，剧烈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