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望过来的目光,他有些局促地摸了摸鼻子。

阳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鬓角新生的白发像落了层霜。阮棠突然发现,曾经能单手把她举过肩头的父亲,如今站在门框下竟显得那么单薄。

“爸……。”她嗓子发紧,想起文件袋里那张字迹颤抖的便签。那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写“永远爱你的爸爸”时,是不是也像她现在这样眼眶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