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出现在她面前……”他俯身在厉沉枭耳边低语,“我就让你们厉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陆时凛揽着阮棠转身离去,厉沉枭突然嘶吼出声:“棠棠!你爱他吗?”
阮棠沉默许久,轻声道:“至少……他不会让我想死。”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将厉沉枭钉在原地。他眼睁睁看着阮棠被陆时凛护送上那辆陆家专属座驾,直到车队消失在视线尽头。
阮棠坐在车上,看着陆时凛似乎还有些隐隐的怒气的脸,她轻轻拉上了他的手。
陆时凛挑眉,阮棠有些脸红:“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动手。“她转头看向他,“你明明最讨厌暴力。”
陆时凛轻笑一声,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难得地显出几分疲惫,
“知道吗?”他忽然倾身过来,带着消毒水气息的手指轻轻拂过阮棠的发梢,取下片不知何时沾上的花瓣,“作为医生,我救过很多人。”花瓣在他掌心碎成嫣红的沫,“但为你打架,是第一次。”
车停在主宅门前,管家撑着黑伞快步迎来。陆时凛却先一步下车,雨水瞬间打湿他挺括的白衬衫。他亲自为阮棠拉开车门,伞面严严实实倾向她那边。
“少爷!”老管家惊呼,“您的伤……”
阮棠这才注意到陆时凛后背的衬衫渗出血色方才在餐厅护着她撤退时,不知被什么划破了。雨水一淋,那道伤口在白衣上晕开触目惊心的红。
“小伤。”陆时凛摆摆手,却在阮棠伸手扶他时微微倾身,将部分重量靠在她肩上。这个细微的依赖动作让阮棠心头一颤。
主宅电梯里,阮棠望着电梯镜面里两人交叠的身影,忽然意识到自己正紧紧攥着陆时凛的袖口。她慌忙松开,却被他反手握住。
“抓紧些。”他声音很轻,“地上滑。”
那一刻,阮棠恍惚觉得,或许依赖这个总在危险来临时挡在她面前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