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他们怎敢把人藏在此处。
「澄流,帮刘大人将人押下。」
赵清弦才刚话落,两个黑衣人就已疾行而至,出掌击向他。
沐攸宁正帮忙押住袁少永,与赵清弦隔得远,一时之间未能上前应付,幸好澄流动得快,旋身替他挡去一招。
前方热闹得很,赵清弦却是淡定地替袁少永松了绳子,解开面具,那张熟悉的脸孔又露在众人面前。
「你有遗言吗?」赵清弦问。
袁少永不解地看著左怀天,喃喃地道:「他没死……他没死的话……我就不用领罚了?」
「你们教主又不傻,这么早就清理门户,于他而言有何益处?」
赵清弦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几乎没有停歇,嗤笑一声半倚在桌子,摇著扇子继续道:「弃子本可做成人偶兵,然国师未到,纵大祭司有附魂的躯壳也难在短时间成事。」
「若我没猜错,贵教教主至少要你耗至武林大会前夕,并以刘大人正领兵前来围剿为由,骗国师在此布阵,联合大祭司一举将魂魄驱除,灌入人偶中。」
「怎料袁副教主自作聪明,还差点把左少侠烧死」赵清弦见他失了魂,也不再与他多说,扭头就问沐殖庭:「是吧,教主大人?」
但见沐殖庭冷眼盯著袁少永,看得他发怵。袁少永慌得失了方寸,也顾不上什么后果,连跪带爬地到了沐殖庭跟前求饶,可他怕得喉头发紧,说话时嗓音沙哑,一句不长的话被说得断断续续:「是、是董长老办事,不、不妥……没有安排、安排好,他们、他们的去向」
「住口。」
沐殖庭一手掐断他的喉骨,碎骨插进气道,袁少永不住呜咽,鲜血自口鼻涌溢,痛苦挣扎半晌,直至脸色绀紫方得解脱。
他冷眼盯著袁少永仍扭曲的身体半晌,哼道:「若不是受你迷惑,他怎会敢有所动作?」
赵清弦问:「不装了?」
「是我低估你了,原以为国师建的密室暗道能瞒过你……他竟敢骗我?」
「沐教主息怒,国师怎敢骗你呀?」赵清弦抿唇哼笑,有些顽劣地道:「这狗东西不过是安逸太久,自恃授我奇门遁甲之术,便以为我始终不如他。」
沐殖庭眼神晦暗,看了看沐攸宁,见她竟无一丝讶色,顿时像变了个人似的,又问赵清弦:「为何挑在此时说穿?」
赵清弦假装思考,答道:「总得给你个逃脱的机会。」
「陈道长未经风浪,贸然在观里出手难免把他吓晕;刘大人埋在观内的手下你是打得过,可也太耗体力了,我把你带到城外多好啊,能逃往四面八方,待时间到才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