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蹙眉,淅川再道:“你那几个师兄若天生便强,为何愿拜师在他的门下,成为他的弟子?非不观有什么能耐,如何被他们所知?”
白栀:“这些是地玄门告诉你的?”
“地玄门内传的可远比这更夸张。捕风捉影,无风哪来的影?不过”淅川抬眉:“我说的,都是我经历的。”
“你经历的。”
“你带着我,被非不观骗走。他以蛊惑之词让你对他放下戒心,逐步沦陷,让你心甘情愿的赶走身边所有人,包括我,唯独对他唯命是从。”
“你说过,你因做错了事才会被你长姐赶走。”
淅川:“是他骗我!”
白栀立刻问:“谁骗你?”
“所有人。”
“包括你长姐?”
“若没有她做诱饵,我如何会受骗?”他语气愈重,眸中恨意更浓。
“他们骗你什么?”
“……阿姐。”他眼神一变,痴痴望着她:“我决不能再失去你,我若做错事,给我机会,我都会改的。”
“她赶你走的理由,你不愿说吗。”
“我已经改了,不会再错了。”
白栀凝眉:“……”
他蹲在床边,情不自禁将身体靠得更近,但不敢碰到床。
“松开我。”白栀说。
“姐姐没有其它想问的?”
这和松开她有冲突吗?
淅川道:“当然有,姐姐还没信我。松开你,又要跑了。”
白栀努力凝结灵力,能动,但无法为自己松绑。
“你要绑我到什么时候?”
“到你不会再离开我。”
“绑着我究竟是为了限制我离开,还是为了方便你自己泄欲?”
怎么会呢?
他对姐姐怎么会只有欲望?
刚才只是太生气了。
他当然尊重姐姐的意愿,姐姐肯他才敢。
所以方才连元阴都没敢靠近去碰因为她没说可以。
是他太粗鲁了,让阿姐误会了!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姐姐罚我。”
真像条做错了事,摇着尾巴向主人示好的狗啊。
可这样的一条狗,该怎么罚他才有用?
打他,骂他?
恐怕只会让他觉得爽。
“难怪她惩罚你的方式是不理会你。”她说。
淅川的神情一晃:“你……也要这样罚我吗?”
“我对你没有姐弟情谊,她不理会你兴许是在罚你,希望你会改。”
白栀冷淡的看着他。
剩下的话她自不必说,淅川也都知道。
她没兴趣罚他。
也不在意他会不会改,会不会变。
是索性不要他了。
不。
从没要过他,又何来不要了这一说?
擅于猜心也并非好事。
他膝行着靠近床,紧紧贴着床边。
白栀警惕的向后,手中凝出了白色的冰晶。
看着她这疏冷的模样,和清冷的美眸里对他的防备吗,淅川就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