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垂着自己的眉眼,姿态更卑微的直往她的冰晶上撞。

甚至用他自己的灵力,去催动白栀手中的冰晶来打他自己。

“阿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改!”

冰晶刺进他的身体里!

白光很明显的顺着他的血脉融进去。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涌出。

他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痛的只管往她身边凑,讨好的摇着尾巴的示好。

白栀眼角都在跳。

这个疯子!

他到底要怎样!

淅川捧着她的脸,像个虔诚的信徒,卑微的望着她。

白栀扭开脸。

他立刻再靠近,双手去挨她的脸。

白栀:“别碰我!”

淅川猛然僵住,见她眼中愈发浓重的对他的厌恶,压抑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的高涨!

“阿姐。”他低哑出声。

白栀竟分不清他这一声是在求饶还是在警告。

抑或是两者皆有。

她往后退,凝灵气结出屏障。

他的手便立刻抓在边缘处,限制它升起。

两股力量相冲,他的手很快就被划破,鲜血顺着透明的屏障往下滴。

还不肯松手!

再这样下去,他的手指只怕都会被屏障切断。

“是我做错了,我以为阿姐要离开我。是我不好,我不该因为害怕和嫉妒不顾阿姐的命令。”

“松手!”

“原谅我,姐姐别再生气,好不好?”

白栀:“……”

好一张会哄人的嘴。

这语气配上他这张惑人的脸,如何不让人心软?

可他嘴上说着不该不顾她的命令,眼下她让他松手,他在做什么?

“我太害怕失去你了。”他生生将那不牢固的屏障撕开,膝行着压近她。

白栀已经无处可退了。

他跨上床,抱住她的腿,仰望着她。

他下巴蹭在她的小腹上,灼热的呼吸透过那层衣料洒进来,烫着她。

又起反应了。

白栀的气息似柳条般抽他的手:“松开。”

他被她这一下抽得疼,喘息着,呼吸颤抖,一贯含笑的声线里带着低哑,“阿姐变得心软不少。以往这种时候,都是狠狠踹过来的。”

“你还分得清眼前人是谁吗?”

“当然,都是你。”

“我不是她!”

“阿姐如何确定自己不是?”

“疯子。”

“从秘境里出来的人,记忆消失。所以在秘境里的他们,便不是他们了?”

“何能混为一谈?”

“阿姐只是忘记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都记得。”

“胡言乱语!”

“我是你养大的,亲手养大的。你从前便不信我,信个外来人。如今我对你来说是外来人了,你还不信我,非不观究竟给你灌了些什么?”

“我只信我自己看到的。”

“若你忘了呢,若你真的忘了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