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逃跑而带来滔天怒火不止是平息,他现在这样看起来,像逃跑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
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让白栀觉得难以捉摸的想要尽快从他身边逃离。
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别再想了。”他垂眸看下来,目光仍旧缱绻:“你走不了,说过的话都该算数。”
他的手臂很有力,白栀被他抱得很紧,所以贴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们身上那股爱液交融的味道太浓了,任谁从他们身旁经过,都会知道发生过什么。
白栀垂着视线,看着她自己的衣衫。
上面被浓精浇过,痕迹明显。
小穴还在微微收紧,身体倦得厉害。
顺着小巷看出去,已经看不见太阳的影子了,天半黑着,沉沉地。
因此让霞光也像被墨染过似的。
这么长时间的性事交合里,他都没有再给她渡过一丝灵力,只为泄欲,泄恨。
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他稳稳地抱着她,像捧着珍贵的宝贝。
视线时不时的垂下来,看她的脸,看她发间插着的簪子,唇角勾着笑,真是对她喜欢的不得了。
“阿姐累了,先靠着歇一会儿吧。”他低头想吻她,又还是停住,只用目光黏稠的在她唇上转。
白栀没理他。
他又道:“夜还很长。”
她的身体顿时变得僵硬,梗着,低垂着的睫毛颤动了几下,从她身上散出来的不是畏惧和害怕,比那更让他窒息是反感。
不知她在想什么,也许只是思绪放空呢。
但淅川总觉得她在想要怎么逃跑。
“你为什么会拜入地玄门?”她忽然问。
淅川整个人都一愣。
她抬眸,看着他,在他眼中看见不可置信的欣喜。
有什么好兴奋的?
白栀不明白,只静静等着他的答案。
“因为非不观要我死,而思不归可以让我活着。”
“你不是已经死了,用来做装你阿姐心脏的壳子?”
“阿姐的心不灭,我就不会死。也正因这样,我的身体才能做阿姐的容器。”
“为什么?”
他让白栀的手摸着他胸口心脏的位置,“仔细感受,我们的心跳动的频率是一样的。”
白栀把手掌覆在上面,有力的心跳震在她的掌心上。
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扑通扑通”
真的是一致的。
淅川说:“我身体里,跃着你的半颗心。它自会指引我找到你。”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在入秘境前你没有因为这个认出我?”
“因为言澈借用你这狐狸的躯体遮弱了我们间的联系,当然,不止是和我的。”
白栀听得一知半解:“他在我身边时才奏效么?”
所以出来后言澈不在,便没有了?
“姐姐在秘境里身体应该被重塑过了。一切归原,天玄门中的所有人在你身上加的那些遮掩都消失了。”
“重塑……”她轻声重复,脑海中的画面如跑马灯般迅速闪过。
然后又喃喃念了一遍:“重塑……”
“师尊亦为我重塑过身体。”他看着白栀的脸,“好像躺在一片混沌的虚无里,感受不到温度和时间的流逝,只似有淡淡的意识的睡着……”
这就是重塑?
这竟是重塑!
白栀脑内灵光骤闪!
她眼神猛然惊跃。
她眼皮一跳道:“所以……才会失败!”
“你指什么?”
“……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