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尘短暂的蹙眉。

不知这些年在缥缈峰上她究竟给他用了什么邪术,才会让他出了秘境后总会想到她,凡想必会觉得心痛难忍。

仿佛她已是什么重要的人。

他冷嗤一声,不再看她。

惑心的妖术而已。

她问:“你怎么了?”

“弟子无事。”

“……”

他态度疏冷孤傲:“又或者,师尊希望弟子出什么事?”

这不对。

她的视线在好感度上顿了几顿,眼神乱了乱。

这不对!

“谢辞尘,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谢辞尘灵敏地避开她的触碰,神色略显不耐:“天玄门缥缈峰峰主,白栀。”

“你是谁?”

“谢辞尘。”

“……”

无半点联系的两个答案。

谢辞尘神色微冷:“师尊问这些,究竟是想试探什么?”

“你还认本尊是你的师尊?”

“弟子当再聪慧些,品出白栀仙尊之意,主动提出欲离缥缈峰之言。”

……白栀仙尊。

他唤她仙尊?

“你唤我什么?”

“顺仙尊之意,唤白栀仙尊。”

真是好一句仙尊!

白栀被气笑了,连连点头:“本尊教不了你什么,你既然已经修了其它功法,且几天时间就能有这样的成就,是不该将你捆在缥缈峰。”

漆黑的眸光震动,不知为何心底钝痛。

白栀强压下怒意,问他:“可还有何处不舒服?”

何处不舒服?

因着她的邪术,他此刻何处都不舒服!

谢辞尘冷道:“没有。仙尊忙碌,不敢劳仙尊挂心。”

“……”她把手从他腕上挪开:“也是。本尊疗愈术修得不佳,也医不了你些什么。”

“弟子明白。仙尊之灵力术法,自是该用能讨仙尊欢心的人身上。”

“你既已一口一句仙尊,何必再在本尊面前自称弟子?”她将灵石从空间袋内取出来,放在桌上,“你缺什么,自己去买些来罢。”

这算什么,遣他出师门给他的安置费?

“仙尊何须破费?我自能找到方法活着。不比仙尊身侧引着的人金贵。”

字字戳心。

又声声刺耳。

白栀道:“你留……”

他冷嗤打断:“也是,仙尊与身侧人何时缺过这些。只有我这种缺得见都未见过的人,才配用这等仙尊从不在意的东西打发了。”

“我给你这些的时候,你从来都是这么想的?”

这些?

哪些?

她何时给过他什么东西?

他问:“仙尊希望我怎么想?”

白栀气得不轻,不再多言,对笛砚道:“阿砚,走吧。”

好一声阿砚。

她何曾这样亲近的叫过他?从来都是连名带姓。

谢辞尘避开目光不再看她,墨色的衣袍下,胸口起伏的弧度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