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这样的！

究竟是从哪里开始不对的？

头痛欲裂。

心痛难忍！

虚实难辨！！

不对，这不对……

为什么记忆被强行接上之后，觉得空缺更多更大，现实也让她离他更远？

那些真的都是梦吗，所经历的一切，缥缈似雾般抓不住的一切，是梦还是真？

笛砚含糊不清地：“可是他……”

“你先出去，听话。”

谢辞尘觉得可笑：“弟子何处不如他，是改不了的出生吗？”

白栀不明白他：“为何要同他比？”

“仙尊没比过么？”

“没有。”

“也是，我如何配和旁人比。他只衣角一块料便足以让缥缈峰上的谢辞尘可以小心翼翼的再多活一月了。”

“……”白栀心口一痛：“本尊一直以为你不在意这些。”

大脑中，那个威严僵硬的声音又响起了。

谢辞尘咬牙。

戾气再一次失控般的肆虐！

压制不住的记忆开始向外奔涌！

她在说什么？

不在意，对，说不在意……

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因为不能有它，所以让自己不在意。

很多人只是活下去已要拼尽全力了，何能再想这些外物？

他不在意，但旁人在意。便总会想，他的师尊呢，是否会在意？

笛砚看了看谢辞尘的衣衫，身上什么配饰都没戴。笛砚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红玉，抿了抿嘴。

白栀道：“你与他对本尊来说不一样，本尊从未”

扭曲的记忆开始被挤压着湮灭。

谢辞尘不等她说完：“知道了。”

“真的知道吗？”

“重要吗，仙尊喜欢听话乖顺没有自己想法的谢辞尘，眼下这句知道不够乖顺吗？”

“……你现在讨厌我，所以误解我，我不怪你。”声线柔软，像柔善温暖的水，和她的气息一起绕在他的身侧，“先不说这些好吗？你身上的气息恢复得……”

“到如今了，竟还在说这种话！”不待白栀说完，谢辞尘眼神一凛，手腕向回收，白栀被自己的气息拽得向他贴近，“你亦是用这样的话来哄骗他的吗？”

“谢辞尘？……松手。”

“你究竟对我用了什么？”

“……什么？”

“看着我这种人被你三言两语便哄得意乱情迷，甘愿为你做一切事，因你几句话便心痛难忍，会让你觉得满足吗？”

她眼神意外的闪了闪，“……谢辞尘？”

太陌生了。

从他身上蔓出来的。

似仙门又似妖般的气息。

太陌生了！

但很快，那种似妖非妖的感觉变消逝了。

快到一切都似白栀的幻觉。

唯眼前少年的那双摄人魂魄的黑眸，盛着怒火，少见的满溢波澜，死死盯着她。

他深吸一口气，视线自她的美眸向下，落在她唇上。

往下压。

笛砚惊讶的睁大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白栀立刻偏头避开：“谢辞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他强势的跟过去，唇再欲向她的唇上压：“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