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
“你想问什么?”
想问又要将他丢在这里多长时间?
又要去做什么?
再寻个更好掌控乖顺的“好孩子”,带回缥缈峰,来顶他的位置?
这些不知从何处来的妒忌让他似魔似仙的面庞上的笑意让人一阵发寒。
心底莫名腾升出两个带恨的字。
骗子。
好感度的数字故障般的迅速波动,描述词也开始变换。
白栀被他盯得心底发憷,但未退,不确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要走,他呢?”他缓步逼进:“带着一起?”
往下沉着的尾音透着危险:“那我呢?”
这眼神直让人头皮发麻!
“换一间屋子,换去何处?仙尊既然要将我逐出缥缈峰,何不直接赶我出去?”
“谢辞尘。”
“还是因这间屋子我住过,所以仙尊不愿多呆?”
“……”
“若有需要,同旁人提……将我推得这般轻易,我究竟是谁的弟子?为何不能跟在师尊身侧,因我资质平平,只会让师尊觉得丢脸?”
他有些失控了。
似一时分不清现实与这几日纠缠着他的模糊的梦魇。
梦里因他太过渴望爱,而幻想她会对他温声说话,轻声哄他。
因他的痴念,而让梦中的一切如此真实。
真实到他现在将梦与现实混得分不清楚了!
“他够讨仙尊喜欢么?所以仙尊同他相伴,这几日过得快活痛快?”
白栀:“……”
“仙尊问我想清楚了没有,仙尊呢,早就想清楚了?所以不会留我,觉得解脱?”
“……”
笛砚着急道:“没有,姐姐一路来都很辛苦,你……”
幽寒深邃的冷眸盯着笛砚:“她因什么辛苦,因你吗?”
笛砚的嘴委屈的张了张,又心虚的不知说什么。
“她辛苦时你为她做了什么,也像今日这般,站在一边呆看着,时不时多几句指责的风凉话?”
“我才没有……起码我,我不会说这些话来气姐姐……”笛砚越说声音越小,想起自己那些气话,立刻抱住白栀的手臂,生怕她再想起来而生自己的气。
听得谢辞尘一声冷笑。
笛砚愈加心虚,又奇怪谢辞尘是怎么知道他真说过的,小声道:“我那时说的都是气话……我往后再也不会说那样的话伤害姐姐了。”
伤害谢辞尘俊美的面容上阴寒密布,嘲弄的语气仍在笛砚,但目光已再一次转至白栀脸上:“仙尊那时也如今日这般句句伤人的对你吗?”
“当然没有。”笛砚认真解释:“姐姐不曾怪过我,我太不懂事了,但姐姐对我很温柔,她……”
白栀打断他的话:“阿砚,你先出去等我。”
谢辞尘嘲声更重,眼角泛红,“他说不得吗?还是我不该听?”
何来的话伤她?
他如何能用那些话伤害到她?
会被伤到的只有他自己!
笛砚急忙道:“我不要!他万一伤了姐姐呢?姐姐身上还有……”
白栀:“不会。”
好笃定的两个字,究竟是她确信他不会伤她,还是因他资质修为都没资格会伤到她?
要她的阿砚出去,又究竟是她对他还有些怜悯心,不忍他听见,还是因不信任他,怕他会伤到她的阿砚?
谢辞尘问:“……你方才说,仙尊身上还有什么?”
笛砚:“有唔!”
白栀抬手捂住笛砚的嘴,“没什么。阿砚,先出去吧。”
“没什么。”谢辞尘重复,也是,他如何有资格知道呢?
可本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