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精纯,剜了她的灵根来补我啊。”他笑着随淅川一起离开。
又痛了!
什么毒,哪来的,她何时中的毒?
不是因为那个印吗?
清鸢急道:“殿下!需尽快回去!”
白栀强压住心上的钝痛感,绕开清鸢向前走,“嗯,走吧。”
“……很快一切就都会结束了,就不会再痛了。”
白栀疲惫的笑了笑:“只是去见个人,何能有这么多的改变?”
当然会。
殿下从爱里来,该回到爱里去。
永远在爱里。
身边人步伐匆匆,满面急色。
白栀因痛感越来越强而走得愈发缓慢,晕眩中看着人影晃动,像触到了正在飞速奔跑的时间。
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去触。
虚浮不稳定的晃动。
身体很重。
手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
视线向上,看见清鸢的脸。
“阿清背殿下回家吧。”清鸢说。
像小时候她贪玩,不肯跟阿清走时那样,清鸢柔声哄着,“我们该回家啦,凉国的小帝女殿下。阿清再背您一次。”
殿下长大了,但在她身上的重量还是那样轻。
清鸢问:“殿下在觉得不甘心?”
没听见白栀的回应,清鸢便接着说:
“身份既然是借来的,借就要有代价。借就要还。就像……若殿下是谢辞尘的师尊的身份也是借的,那有朝一日谢辞尘对真的白栀效忠卖命,将刀剑抵在殿下的脖子上,也是应该的。”
那什么是她的?
胸口处的浮光跃动,里面小小的红色光芒不住的诉着思念。
像对白栀的疑问的回应。
她的雾光裹住少年,像温暖的拥抱,又像即将溺死的人挣扎的抓着浮草。
白栀问:“你闻到凶兽的味道了吗?”
清鸢顿了一下,旋即面不改色道:“是殿下近日太疲惫了,感知错了。”
“我进秘境之前,六师兄曾被有意识的凶兽追杀,受了伤。你知道这件事吗?”
“殿下,我们就快要到了。”
“……那些凶兽还在?”
“等到了,您便与沉衍殿下好好说,他最紧张您了,愿意陪着您的。”
“凉国皇室仍在培养这样的凶兽?”
“还会放纸鸢吗,殿下坐在沉衍殿下的肩头,拽着线。我忧心线会不会将您的手割伤了……”
白栀语气加重:“是不是?”
清鸢目光沉了沉,看着缓缓打开的王城大门:“只要殿下回去,一切都会结束。”
耀眼的光芒大现!
“什么会结束?”
“所有的不快,都会结束。”
“如何结束?”
“殿下还痛吗?用些药,压一压吧。”清鸢将手中的瓶子打开,赤红色的小药丸像一滴朱砂血,熟悉的味道蔓延。
白栀眼尾重重一跳,“……阿砚给你的?”
“若殿下愿吃我做的糖,其实不会这么早痛的。”清鸢说着,将白栀慢慢放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殿下记得阿清什么?我记得阿清喜欢浅蓝色,喜欢走动时罗裙的裙摆摆动的样子。
喜欢玉兰花簪,盼着将来年岁满了出宫时能遇到英勇帅气的好郎君。想要一双儿女……
她不喜黑色,不喜杀伐,不喜武斗。
若是那样的阿清做的糖,殿下可会疑心?会丢掉不吃吗?
殿下怀念那时的阿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