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感受到了湿润的温热。
游鱼般的自她的唇上滑过。
然后去探撬她的唇。
她顺从的张开嘴,逐渐撑不住,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的手上。
靠着他给的,在她后腰处的支点,才没能彻底的倒下去。
她的回应很笨拙。
尽管他也不够熟练,但因她的不知所措对衬,便显得他如此纯熟游刃有余。
哥哥是在哪里学的这些呢?她想。
那个他一直在等的人那里吗。
亲她的时候,也像这样深情的凝望她,先用眼神细密的亲吻她的眼睛吗?
吻带来的甜和心颤因心境的变化而变得酸苦。
发涩。
白栀目光逐渐失焦。
睫毛轻轻颤动着缓缓闭上眼睛。
双手向后撑在床面上,总觉得掌心虚浮,像撑在随时可能会散开的棉花里。
找不好支点。
然后烙印在她记忆深处的那些本能反应逐渐复苏。
技巧纯熟的从慢慢回应他,变成更主动的勾缠。
这样主动。
他本沉浸的意识清醒的抽离,看着她因他的不再主动而愈加主动的贴近,缠吻,禁锢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因醋意迅速收紧。
她吃痛闷哼一声,本能的皱眉,想躲。
但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带着讨好的小心翼翼的,用尽自己能用的,会的所有技巧的,更殷勤的吻上来。
是谁教她这些的?
兄长吗?
那个被所有人期待的、选中的、真正的天罗神子吗?
兄长所拥有的一切都要早他一步。
早他一步遇见她,将还在咿呀学语走得东倒西歪的她引在身边一点点的带大。
早他一步占有她。
教会她这些。
他唯一占的一份早是他以为定情信物般的玉坠,珍宝似的时时带在身上,片刻不离。
同样的东西,她能再送给另一个人。
以为她变了心。
因此而痛苦了很长一段时日。
劝自己好歹他总算先兄长一步,短暂的拥有了她独一份的少女倾慕。
又后来在阿清口中得知,这东西本也就是做了两个的。
他从来就什么都没有。
重新来过真的能如约如愿吗?
她来时分明被洗尽了记忆,他这一次早了所有人一步。
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没变。
他还是如过去般,被孤独和寂寞笼住,紧得呼吸困难。
他忽然松开她。
后腰上的手也抽离。
她没了支力,整个身体向床上倒下去,一时发懵,迷茫的眨了一下眼睛,看着他:“……哥哥?”
被吻过的唇瓣晶莹,像染着花蜜的粉色花瓣。
十分诱人。
他的指腹又抚上来。
柔软的唇瓣被压得略微凹陷,指腹上的疤痕会在抚摸时带来奇异的触感。
她不解的想了想,亲了亲他的指腹。
然后便见他整个身体压下来。
撑在她的上方,看着她的眼睛。因亲吻而哑得不像话的眼睛低低地传过来:“还没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