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没了灵力，身体负担太大，所以很痛苦。

我那时问，为什么会难受这么这么久？

小精灵说，因为他等了这么这么久呀。

我无法想象八百年有多长。

我才活了十几年，便已觉得度日如年，日子难捱，八百余年……八百余年……

今日久违的看见哥哥这样的目光里混着心疼，轻轻抚过我的唇角。

然后他极轻地吻了我的唇一下。

像冰凉的雪花擦过。

能感觉到哥哥在难过。

是因为我没有照顾好和那个人相像的身体吧？

如果不是我，凉国不会变成炼狱。

哥哥也不会失去神力。

好大的雪啊。

我看着哥哥，看着绕在他身边的小精灵，在想……

我讨厌我。

……

…………

秘境外，凉国，天鸾神鸟庙外。

已逃至末路的笛砚被一抹灵力掐住脖子，高高拉起。

脸色已涨到青紫。

笛砚胸口处的光芒已将近熄灭，属于姐姐的气息和链接越来越弱。

“我有意好好跟你说话，但你若再不识好歹，我真的会立刻杀了你！你身上穿着的，是日照城王室的衣服。”赋青说着，手指松动了些，盯着少年的眼睛道：“清鸢既说过会帮你，我便替她救你一次。”

“咳……”笛砚几乎喘不过气，有喘息的功夫第一反应便是去护自己胸前的小印记：“……姐姐……姐姐……咳咳……”

赋青道：“只要你坦白自己是日照城小少主的身份，她会愿意留你一条命的。”

“你们……她……姐姐，你们对姐姐……做了什么？她在哪里，她……”

赋青道：“她回不来了。”

笛砚摇头：“不可能，她一定，她……”

灵丝将笛砚拉到赋青面前，赋青眯起眼睛，看着他打断道：“与其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不如说说你该怎么活。”

“咳咳咳……”

“我带你去见白栀，你往后就跟着她。”

“我不要！”

“你跟着谁不是跟？一样的脸，同一个身体。有分别吗？”

“我不要！”笛砚另一只手去掰灵丝，拼命挣扎。

赋青掐他脖子的力道更重，字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问：“有，分，别，吗？”

“我……绝……咳……呃，我不，我不要！”

“宁愿死？”

“宁愿，宁愿死！姐姐不在了，我要随她一起去！”

“哈……哈哈哈……”赋青觉得可笑，越笑脸色越难看：“我给过你选择，算还了清鸢的承诺。让你死的更痛快些，也算帮你。”

灵丝，勒破了少年的肌肤。

…………

第0767章疫

第五千五百次记日：

嘴里的伤好的很慢。

我每日都有在好好的擦药，我想尽快好起来，还有很多的话想跟哥哥说。

我本也吃不下什么饭了，现在嘴里有伤，便更好光明正大的只吃些汤水。

阿娘已经许久都不愿再见我了，给出的理由五花八门。

被拒绝的多了，我也懂了，把请安的东西送进去就走。

今日因实在难受，多耽搁了些时候，看见我送去的东西都被原封不动的再拿了回来。

我知道他们都不稀罕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