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样想的!”她认真的说:“气候寒,可以多种植些南方生不出的东西!”

“还有吗?”

“有,有的!我还想……”

瘦小的身体,弱得随时能被风吹散似的。

唯独那双眼睛,似璀璨淬火的琉璃。

熠熠生辉。

他问:“你为什么信我?其它人都当我冻傻了,说胡话,你明明也不理解我的话。难道就因为我说觉得你也是真的,所以你信我?”

“那你骗我了吗?”

“……”

她目光灼灼。

他无奈之余,很快败下阵来,摇头:“真的,不骗你。”

她点着头,“那就好。”

“这就信了?”

“信了。”

“人心难辨呢,小殿下。”

“有人愿说是真的,我就愿信。”

“如若将来有一天发现他说的话是假的呢?”

“便再不会信他了。”

“他若说,自己只是一时迷了心窍,以后定会改呢?”

“不信了。”

“小殿下,你的信任只一次啊?”

他说:“挺好的。”

“符叙。”她说:“但是我现在可以再问你一次,你骗我了吗?”

他心情大好的笑了,“没有。是真的,不骗你。”

她便又说:“那就好。”

然后继续顺着往下说对未来的畅想。

“轻声些,省着点力气,一会还要赶路。”他靠近她,声线也压低了,“这样说。”

她也挨近,点头:“好!”

这样近。

这样的声线。

这样的语气。

像在说悄悄话。

他看向少女因雀跃而煽动的睫毛。

瞧,这种时候,她才真让人会觉得,她也还只是个少女。

比阿贵大不了几岁。

“你呢?你回去之后,想做什么?”她笑吟吟的问。

他愣了一会儿,“还真没想过,就像以前一样,四处走走吧。”

一边说,一边从里面那件衣服上撕下一块红色的布料,把她满是冻疮的右手裹住。

她问:“不回家吗?”

“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以为她会往下问,但她只是点点头,然后笑着说:“是要做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事情,才会觉得在好好活着。”

“你现在觉得自己在好好活着吗?”

“嗯!以前会觉得,有人同我说话是活着。后来觉得疼是活着,现在因为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情,所以怎样都是在好好活着。”

这个在他眼里虚假的世界啊,因为一团光而活了过来。

这个世界也在她的影响下,好好活着。

山,云,枯树。

一切没有希望带着死气的。

都和她一样,在等一个希望。

就快要越过这重山。

她面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