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

她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我……好像有点难受……”

符叙紧张的扶住她:“怎么了?”

“……不舒服,我不舒服,我……她……我感觉,我感觉到了……”

“感觉到……了什么?咳咳……它,它在摸,殿下不会是……”阿贵不知该把视线往哪儿看的四处张望,手在牢笼上摸了一下,又再收回,清了清嗓,尴尬的找话:“这个……呃,这个到底是它蛊惑污蔑的手段,还是那个……呃,就是把它困在这里的假象?”

见无人理会,那种尴尬的感觉更强,他便立刻自答道:“但是,如果是假象的话,为什么会是小殿下?它与小殿下之间……”

“不是我。”尔尔说。

“殿下您说什么?”

“不是我!”

“那……”

“不是我,不是我!”

“对!”阿贵立刻道:“对对!这肯定是假的,她看起来要年长小殿下许多,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这样,这样岂会是殿下。这肯定是幻出的假人,这……”

尔尔:“是她。”

阿贵:“……她?殿下说什么她?”

“我感觉到了,这不对,不对……我不舒服……她在这里,我是因她而生的,是真的,竟是真的……”

温度。

心跳。

呼吸。

都在同频,同时。

一起。

她的到来,好像唤醒了什么。

“尔尔,冷静些,你在说什么?”

“我,我不知道……”

“尔尔。”符叙的目光从光团中的女子脸上绕了片刻,视线拉回到尔尔:“你认识她?”

尔尔:“白栀……”

阿贵不敢直呼白栀名讳,费解诧异的比了个口型。

“你说她是”符叙亦不解:“白栀?”

尔尔语气犹豫,目光闪烁,似不确定:“白栀。”

符叙问:“你的意思是,她是另一个白栀?”

“……不是。”

“尔尔,你还清醒吗?”

她这一次的语气更确定了:“是白栀。”

她怔怔看着光团内的女子,心痛如绞,本就疲累的背再难挺得笔直,“她不是另一个白栀。这个世界上,唯有她一个白栀。我的存在……我……替代品……”

“尔尔!”

她混似入了魔,只怔怔喃喃:“是知知……”

“尔尔!你还好吗?”

“……是她。”

“尔尔。”

“……”

“尔尔?”

“……”

“尔尔?”

“我……”

“尔尔!”

“……我……好。”她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不安,焦躁,难受,心痛。

她又下意识将手往唇边放。

忍不住的想啃手指。

符叙一把握住她的手。

她慌乱的视线在那女子的身影上纠缠,唇齿碰到他冰凉的手背也仍未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