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叙当机立断：“阿贵，走！”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尔尔，别被记忆困住！阿贵，回！”

“别！别这样！”尔尔拽住他的胳膊不肯走：“只是震麟脑海里的记忆吗？”

符叙看向她。

“你确定吗，符叙？”

“……”

“你要怎么确定，这真的只是记忆？”

“这就是记忆。”

她问：“她不在里面吗？”

“什么？”

她眼神挣扎，“不救她出来……一起走吗？”

“尔尔，你”

她急匆匆地：“我要帮她……”

“你迷糊了，我们先出去再慢慢说！”符叙不由分说地将她往外拉。

她努力向后，但瘦弱的身体太单薄，被强力拖走。她连忙焦急道：“不，不走！我好，我没事。符叙，我没事。她在疼……是她在疼，我刚才，我只是因为她在疼！”

“那是幻象！”

她情绪激动，语气肯定：“可是我能感觉到，符叙，我能感觉到！”

“幻术能控制震麟，自能控制毫无灵力的你！你只是被幻术感染，记忆和感受都出了问题，先出去！”

“我说的是真的！你相信我！符叙，阿贵！相信我！”

“我说的也是真的！尔尔，看着我，听我说，她不会疼，我们先出去！”

“我不帮她吗！帮帮她吧，我帮帮她……我们，我们帮帮她。阿贵，阿贵！符叙，我们帮一帮她，她害怕！”

“小殿下，咱们先……”

她挣扎：“我们就在这里啊，在这里为什么不管她！我……”

符叙不由分说：“先出去！”

她挣扎的太厉害了。

薄得似纸片的身体像会在这样激烈的动作里破掉。

符叙不得不先稳住她的情绪：“我知道你有善心，会想要救所有人，见不得受苦难……”

“不是，不是！”

“但她是假的！”

“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信你，但你现在的情况不对，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等你，凉国的子民都在等你！尔尔！”

她的眼神果然在这一刻松动了，眼皮微微向下垂了一下蓄满的泪就往下砸，在纠结，在犹豫，理智在反复偏倒抗衡：“我想，我……，不是，符叙……你就是不相信我，没有人相信我！”

“我信你，有人信你，所以才会有人跟你一起出来！但现在这件事明显有蹊跷，尔尔。”

“我不能走。”

他深吸一口气：“好，你先告诉我，你如何感觉到她在这里？”

“……”

她该怎么去形容？

此时感受到的好像从她的身体里发出的，又好像另一个人的，会带动着这里的空气一起颤动的，一致的心跳？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帮她。她在向你求救，是吗，尔尔？”

“……”

“如果这些都”

“没有。”

她打断他的话。

说：“她没有向我求救。”

他一顿。

若她说，是。他必会告诉她，这是震麟为能让人解开封印，而设计的陷阱。

是诱饵。

可她说，没有。

符叙：“那你为什么觉得她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