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

符叙：“她虽与震麟之力无法相抗，但看起来并不害怕。”

尔尔：“……”

符叙：“她不需要我们帮她。”

尔尔：“……不是……”

“那你说，是什么？”

“……”

“可你刚才也说，她没有向你求救。”

她眼睛红红的，看着他：“符叙，你认为一个女孩子，怎样才算害怕呢，怎样才算面对危险呢？”

他整个身体都猛地一顿。

她问：“那到底，要她遭遇什么，要怎样才算需要帮忙呢？”

她说：“她没有要求我帮她，但我知道她需要有人帮她。”

“殿下，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感受过！”

“尔尔……”

“……没人帮过我。”

符叙猛地愣了一下。

字字清晰，可好像就是没听清，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假的知知没有人会帮，为什么真的白栀也会没有人愿意帮她？”

她在抖，不知究竟想到了什么在抖，她的语序是乱的，思维逻辑不知该怎么理顺了搭在一起，“我不好，所以没人会帮我，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那她那么好，她那么好，为什么不帮她？”

“殿下，您……”

“我们就在这里！为什么不管她！”

符叙打断她的话，去替她擦泪，“我们在这里，但她不在这里。”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哭。

她摇头：“在的，她在的！我能感觉到她！”

“若你是假的，她是真的。若你没有人帮，她也该受这种无人帮她的滋味。我们先出去。”他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臂，等她主动。

“我要帮她。”她毫不犹豫：“我想帮她！”

“你的苦因她而起。”

“不是。”

“若没有她，你便不会有那些会魇得夜夜惊醒的噩梦。”

“……”

“她若真的在这里，她若真的痛，真的怕，便真的不该管她，越痛越好！”

“……”

“你的爱求而不得，若她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她不在，你的爱才有可能有回应。”

“……”

“走吧，出去，尔尔。”

“你放开我！”她往后退，黑暗的光线里，她还噙着泪的那双眼眸亮得出奇，“你疯了吗，符叙？”

他被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伤到了，但没松手：“我很清醒，但你不够清醒。我没有办法如你一般大度有大爱，能原谅每一个伤害过你的人。我只会想让她的苦难更深更重，折磨得她生不如死，为你泄恨！我更帮不了所有人，我只想安全的把你带出去！”

“你为何要为我泄恨？”

“……”他深吸气，“我闲的，我没事做。”

“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明……算了，跟我出去！”

“伤害我的人从不是她！”她自将自己的手臂拼命往回扯，“我也不会原谅伤害过我的人！”

他手指收紧，眼神紧紧锁在她的脸上：“是吗，所以你恨沉衍？”

“……”

她果然浑身猛地僵硬几瞬，唇不自然的动了动，才说：“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的。”

“不恨，反而还爱他？”

“我要帮她！你带着阿贵先回去吧！”

“……”他反笑了：“尔尔啊，呵，尔尔。”

知她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