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扇子在手里,真的很难忍住不打开它。
一旦打开,就很难忍住不扇它。
白栀忍着将扇子再次扇动的冲动,把它收起来,在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打着问他:“谢辞尘呢?”
“他随明日的队伍到。”
白栀疑惑的:“所有人没办法一起到么?”
“可以。”
“那是有什么特殊的安排?”
“没有。”
“那为什么要分两队?”
“为了让他们分两日到。”
她更加不解:“所以这样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单纯的不想他见到你。”
“为什么?”
“小师妹不问问这扇子是怎么来的,我如何精炼至此。不仔细瞧瞧,不问我辛苦,谢辞尘倒问了这么多句,我要不开心了。”
白栀便立刻问:“扇子是怎么来的?”
“我做的,亲手为你做的。”说到这句时,他的语气柔软下来,与说谢辞尘时的冰冷差异极大。
“辛苦了。”白栀语气随意的应付了一句,再问:“为什么不想让他见到我?”
“他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
“什么眼神?”
“小师妹,你就这样敷衍我,伤我的心么。”
白栀将他的手拿过去,摊开。
言澈本以为她要帮自己揉手,开心的在她旁边坐下来,却见她将扇子放回了他的手里。
“太麻烦了,还是还六师兄吧。”
“你……我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他把手抽走。
白栀不赞同的道:
“六师兄送出去的东西,时常夜半偷回去,偷不到的便编些理由诓骗回去。来时多少物,归时便是多少。不对,还要哄骗回来更多些。我现下自己还了,为六师兄省力,我的良苦用心,六师兄竟然不懂。”
他极度不满的气起来:“我送你的东西,什么时候收回来过?”
“也许就是现在呢。”白栀起身,将扇子放在桌上,“既然谢辞尘不来,那我便先出去转转,晚些时候回来。”
“别走。”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走,我也走。”
“六师兄走不得,还有诸多事务等着六师兄决策。”
“我如何走不得,你都回来了,我还替那土里埋着的老头子卖什么命?”
白栀不抽手腕,反而用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道:“听不懂。”
如细丝般的气息顺着他的身体向内探去。
“怎么亏空反而更大?昨日六师兄去做什么了?”
“去天鸾鸟庙偷欢了。”
这话说得白栀心头一跳,她不确信的看向言澈。
言澈再道:“你就不着急,我偷了什么人?”
他向白栀那边靠近了些,嗓音带着些魅惑的低沉沙哑,极轻的不满的哼了声。
见他这副样子,白栀悬着的心落下去,问:“什么人?”
又道:“确实该着急问问,到底和什么人双修,能不增进修为,反而亏空成这样。”
“你就着急这个?”言澈说着,一边摩挲着她的手腕,一边用自己的气息绕上她的气息,“就一点都不急我被其它人脏了身子。”
嘶。
这话说的白栀愣了一下。
她说:“独脏脏不如众脏脏,六师兄若不甘心只被我脏了身子,再多找些合心意的,我当然不会干涉。”
“给你用如何能用‘脏’字,我这具身子,生来就是为给你用的。你就这样不在乎我。”
“这话实在有些太暧昧了,六师兄。”
岂止是话暧昧。
他的眼神,他勾人的气息,他手指抚触的动作。
明明他们之间隔着些距离的,但暧昧的丝线就是像在看不见的地方缠绕繁衍着。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暧昧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