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似乎和小小的帝女白栀的重合在了一起。
她恍惚着不知是在看谢辞尘,还是在看意外插入进来的人生中的、幼年时的自己。
视线向上,流畅的手臂肌肉线条。
能露出些他缠在腰腹处的绷带。
他收回手,开始解裤子上的系带。
双腿修长有力,没了布料的遮掩更加直观得能看出腿部的线条。
他赤脚踩在地面上。
最后一层布料也被脱掉。
腿上没伤。
白栀正准备放心的收回目光,少年却抬眸看了过来。
视线相接,本就有些尴尬。
偏他短暂的犹豫一瞬后,抬手将遮挡在他们之间的屏风一把拉开。
一丝不挂的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她意外的抬眉,目光先落在他腰腹处的绷带上很干净,没有渗出任何的血迹和药的颜色,所以看起来好像伤的并不严重。
但缠绕的层数多,且宽。
预示着这一道伤口绝不会浅。
没想看些不正经的。
可那即便是疲软下来都尺寸可观的性器就垂在他的下腹处。
越是有意不去看它,它的存在感就越强!
下一秒,白栀移开目光,侧开脸。
谢辞尘视线顿在屏风上几秒,然后一把拉过略薄的白色中衣,披在身上,赤脚朝她走过来。
少年好听的声线唤她:“师尊。”
站定在她面前时,半蹲下来,抬头仰视着她,再一声:“师尊不看了吗?”
低头对上的便是少年漆黑的墨色深眸。
薄衫衬得皮肤若隐若现的更多了朦胧的美感,像披了日光在身上。
仍有少许的墨发被压在里衫中,从似雾般的薄衫里透出来。
他半蹲的动作挡住了胯下的春色。
但在这种情况下,越是有遮掩的看不见,就越是会勾得人心痒。
白栀的眼神颤了颤。
尽量压抑着自己不该有的心思,问道:“是伤到了腹还是腰?”
“是背。”
“位置方便上药吗?”
“还好,弟子借了面与人等身高的镜子,便容易了。”他一边说,一边将视线落向她的身上:“师尊身上可有伤?”
“没有。灵力恢复后,即便有伤也多自愈了。”
“是吗。”他眸光不变,继续道:“弟子可以看看吗?”
她制止的语气:“谢辞尘。”
少年担忧的皱眉,说得很慢,咬字清晰,像害怕被拒绝,“弟子忧心师尊,实在放心不下。”
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晦涩暗涌的欲色光芒。
看见师尊的手指收紧了。
他清晰的察觉出了方才他靠近时师尊声线里的克制,动情的征兆再细微,都无法逃过他敏锐的感官。
谢辞尘的手轻轻环抱住了白栀的双腿,抬眸时眼里只剩破碎的不安,乞求般的望向她:
“弟子对师尊不敢有隐瞒,也不该逾越勉强师尊,但今日灵海灰败、元阴印记消散之痛实在让弟子恐慌……”
她眼中果然有了动容,视线犹豫的闪烁。如玉凝般的手指松开,又再收紧。
谢辞尘接着道:“师尊知道的,弟子从小便无人在意……真的,真的害怕失去师尊……”
恰到好处的颤音。
不敢再看她而垂下的睫毛。
都让白栀心软。
她看不见少年藏在眼底深处的暗光。
和在阴影里的、原本疲软的阴茎兴奋的勃起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