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栩第一次看她这样,也收起惯常开玩笑的神情,严肃问她有没有事,郁禾异常冷静地让他先回去,再三保证没什么事以后,他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这里。
郁禾几乎已经明确她的目的地,在门口听见里头传出的喘息声时,忽然感觉到自己刚才内心祈祷的“一定不是”有多可笑。
是仗着家里没人么,门不仅没锁,甚至放肆得根本没关上,曲折的呻吟从门缝里钻出来,攀附到郁禾的耳朵上,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其实上次见到别人跪在他面前的场面,她也是恶心的,只是可能因为那个女人只是跪着,而他衣冠整齐地坐在那里,应该是在进行某种暂时还不需要肉体接触的训诫过程,于是她更多的想法居然是:我也想,我也要,我也可以吧。
要当面接受他和另一个人的关系原来这么难吗?那他为什么见到她和她的“男朋友”还能无动于衷呢?
怎么都是骗子啊,教她这个方法的是,他也是。
郁禾蹲坐在墙边,听完一场充斥着断断续续的女声的情色表演,终于把自己埋在臂弯里颤抖着无声哭了出来。
“好了吗?”
郁禾从坐到这里开始,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沉稳、平和,和早上她出门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嘱咐一样语气寻常,他当时说的是“注意安全”。
女人的声音还有点哑:“真是无情。”
郁禾做了最不齿的偷听者,惩罚是每多听一秒就多一分痛意凌迟,她再听不下去,浑浑噩噩回了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里,试图把被子变为将自己彻底掩埋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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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季从待在书房,到索性换到客厅去等,足足等到夜里十点多,还是没等到她回家。他忍不住去想是不是该设立个门禁时间,好让她不至于像这样太晚了一点。
郁禾很意外地没有回复他的任何信息、电话,褚季的耐心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里化为灰烬,他惊觉他并不清楚她的交友圈,包括前些日子带回来的所谓男朋友,他根本不屑把他放进通讯录。反正他们会分手,他这么觉得。
于是他找不到任何切入口,只能寄希望于她只是忘了把手机带出门。
褚季抱着这样的心情进了她的卧室,看见床上拱起的一小坨,可以称为焦虑了一晚上的心情就这样奇异地平和下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他没注意的时候,一声不吭回了家。
她房间的窗帘没有阖上,就这样她也像睡得很死,褚季没有开灯,放轻步子走过去。
他借着月色看清她在被子里闷出的满面红晕,额头上也全是汗。大夏天不开空调不开窗,还把被子裹在身上,不知道这小孩是怎么想。
褚季放轻动作,试图拉开她攥在手里的布料,被她即便在睡梦里也满溢的防备挡回。
“乖,”他轻声哄着,“不热吗?”
郁禾脸往枕头上蹭蹭,褚季这才发现在她眼角、枕巾的异样。不是汗的痕迹,她哭过一场。
05 < 猫,狗,情人(在言外)|PO18???t心跳
05
郁禾迷迷糊糊醒来,只觉浑身湿腻得难受,脑袋也昏沉,如果她就这样把自己搞到“中暑”,说出去简直可以成为好友一年的笑料。
除此之外的身体感官迟缓地开始恢复运作,于是瞥见窗边沙发上坐着人时,她险些吓得惊叫出声。
“小叔?”
褚季从打盹的状态里回过神来,起身:“醒了?”
郁禾依然很迟钝,她带着对他的爱、恨,和许多芜杂的痛苦入睡,醒来第一个恢复的知觉让她绝望。就像是刻在骨髓里的一种肢体记忆,时时刻刻对她耳提面命,要从见到他,就开始爱他。
他在床边坐下,神色可能是因为疲倦,而显得格外温和,他伸手撩开黏在她额上的头发,用大拇指侧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梳理起来。
“要跟我说说么,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比月色还要温柔,动作也是,郁禾觉得自己又被蛊惑了,筑起的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