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即使在昏迷中，剧烈的疼痛还是让梁落落弓起身体发出一声惨叫。

梁牧也此刻已经完全疯魔，用同样的方式对准她另外一只眼睛......

梁落落抽搐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她的脸上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流着血。

梁牧也踉跄着站起身喃喃自语：“还给她......还给她......”

他像是被抽干所有力气，呆呆地看着地上早已没有气息的梁落落。

木棍从他手里滑落，他整个人瘫倒在血泊中，发出绝望的呜咽声。

25

地窖内的惨状是被曾经在地窖救下江婉虞的老邻居李伯发现并报警的。

警察赶到江家老宅的地窖时，现场惨烈无比。

梁落落的身体惨不忍睹，腹部平坦，双眼凹陷，早就气绝。

而梁牧也晕倒在血泊和泥泞中，浑身滚烫不省人事。

两人被紧急送往医院。

梁落落被直接推进太平间，法医初步鉴定死于外力导致的腹部重创引发大出血，以及双眼被暴力损毁造成的休克。

她的死亡，为她的恶行画上句话，同时成为梁牧也身上更重的罪证。

梁牧也情况十分危急，地窖环境恶劣，细菌滋生。

他的眼睛被污泥和梁落落的血严重污染，引发了剧烈的感染和炎症。

虽然医生全力救治，但情况却并不乐观，他即将面临失明的风险。

他在消毒水和剧痛中醒来，下意识地想睁开眼睛，却只感觉到厚重的纱布和无边的黑暗。

恐慌瞬间将他包裹住，他挥舞着手臂嘶哑地叫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快开灯！”

失去光明的恐惧让他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闻声赶来的护士急忙按住他，解释他的眼睛因为严重感染而包扎。

梁牧也死死抓住护士的手，苦苦哀求：

“阿虞......江婉虞！我要见江婉虞！求求你们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来看看我。”

他声音哽咽，一双眼睛因酸胀而剧痛无比。

“只有她才能救我，只有获得她的原谅我才能活下去！求你们让她来！”

此刻他才真切地体会到江婉虞当年失明时的无助和恐惧，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悔恨得肝肠寸断。

是他亲手设计夺走她的光明，如今报应不爽，他也即将坠入永远的黑暗当中。

江婉虞接到医院电话时，正在和律师梳理证据。

梁牧也亲口承认囚禁折磨梁落落的录音，如今梁落落已死，这些证据就变成他过失杀人甚至故意杀人的铁证！

还有律师找到的当年车祸疑点的证据链，所有诉讼材料都已经提交。

梁牧也将面临故意伤害致残、非法拘禁、过失杀人、故意杀人等多项重罪指控。

律师说他将面临死刑或者无期徒刑。

就在梁牧也被送到医院的同时，梁氏集团董事会已经迅速行动。

他们以梁牧也个人严重的非法行为损害集团利益为由，将他彻底踢出集团。

曾经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梁总，彻底身败名裂，人财两空。

去不去见梁牧也？

她心里有一丝说不清楚的复杂情绪。

思前想后她拿不定主意，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拨通了顾逍尘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她还没开口，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声音：

“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犹豫了吗？”

江婉虞猛地转身，只见顾逍尘穿着休闲西装站在她身后。

他风尘仆仆却笑容温煦，眼神中满是关切。

江婉虞惊喜交加，“顾医生！你......你怎么来了！”

26

顾逍尘大步走过来，自然地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