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问为什么。

他说,“你只能爱我一个,有了孩子会分走你的爱。”

她笑了,“幼稚。”

萧鹤野掰过她的脸,亲了亲,语气很是认真,“等以后我去结扎,不生。”

后来,萧鹤野的态度依旧坚决。

可现在,他倒是真的希望,池鸢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种。

这样,他好像就能握住她的手了。

池鸢有一瞬的错愕,还是解释着,“我昨天晚上吃过药了,在你走后。”

她这一句给萧鹤野的期待判了死刑。

她原来不是想要他的孩子,她没想过要用孩子拴住他。

“今天下午你戴了,不会有孩子的。”

萧鹤野嗓子干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扶在她身侧的手拿开,不小心打碎了桌子上的花瓶。

里面插着红玫瑰。

萧鹤野似乎又找到了话题,“谁送你的红玫瑰?没眼光,不知道你最讨厌红玫瑰了吗?”

他想用对她的了解换一些她的关注。

池鸢定定地看着有些发蔫的红玫瑰,失神片刻。

她上午在花店做兼职,每天进货最多的就是红玫瑰了,偶尔也会剩下几枝。

就好像大家的爱意总是会有剩余,那她就一朵一朵将本该出现在垃圾桶里的花装好,带回家,假装自己得到了那些剩余的爱。

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生活寡淡得久了,总要添些色彩的不是吗?

“打工的店里拿回来的。”

“你好歹也是栾大毕业的,至于吗就去会所工作?还去什么花店。”萧鹤野就觉得池鸢在自甘堕落。

池鸢没回他,她没有大学学历,在栾城举步维艰。

可只有这里的医疗条件能救奶奶,所以毕业后她还是没有离开栾城。

干什么都行,有钱就行。

池鸢准备下去清理,萧鹤野一把按住她的腿。

“行了,我来弄。”萧鹤野从小锦衣玉食的,干什么事都有人伺候,可跟池鸢搬出去住的那一年。

他把所有的生活技能都点满了,只为了照顾她。

他什么都不让她干,也不愿意找保姆。

池鸢忍不住问他,他就很坏,抓住她不放,“多个人在家,多不方便啊。”

“不像现在,我想在哪儿亲你就在哪儿亲你。”

他把她照顾得很好,池鸢吸了吸鼻子,看他迅速地清理好现场。

打扫完后,他弯下身子盯着她的膝盖,“上过药了?”

池鸢轻嗯了声。

“挺会照顾自己的。”

口袋里的另一盒药,他没拿出来。

16

萧鹤野不走,池鸢也没理由赶走他,毕竟他现在还是她的金主。

可她今天实在是很累,而且医院那边的钱暂时够了。

她不想与他逢迎,池鸢洗了个澡就躺在床边睡着了。

全然不理男人炽.热的视线,萧鹤野看着她自顾自地睡着,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可心底却也觉得安心,于是,他爬上她逼仄的小床,躺在了她身边。

萧鹤野不满足于这种各睡各的姿势,翻过身把池鸢拉到了怀里。

池鸢半睡半醒着,鼻尖萦着陌生的香水味儿,她鼓囊着唇,推他。

开口有些娇蛮,“你身上有味道。”男人不动,她又用力推他,“别的女人的味道。”

萧鹤野眯着眼,想起来今天才抱过沈稚。

低声骂了句操,不顾池鸢的推搡把人紧紧抱住。

“池鸢,跟我说你吃醋了。”他今晚的情绪不怎么高,折磨她好像并没有给他带来快.感。

他甚至很担心,他会彻底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