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嗤了声:“嫌我给的少啊。”
“我......”
萧鹤野捂住她的嘴,凶她:“闭嘴,受着。”
做到最后,池鸢磨灭了给萧鹤野下药的想法,他把她搂在怀里,吻了吻她额角,有些疲惫:“池鸢,你说你当时要是没有出轨,老子现在都把你宠到天上去了。”
池鸢闭了闭眼,那件事他果然知道了。
沉默良久,池鸢哑着嗓子轻声道:“可是,明明是你先找别的女人的,是你抛下我的。”
没有任何回应,身旁只有萧鹤野浅浅的呼吸声。
池鸢眼皮越来越重,被手机铃声惊醒,是医院的电话
“池小姐,你奶奶的住院费该续了,还有后期的手术您这边也要考虑清楚。”
她昨晚补交了之前的一部分,身上已经没有钱了。
“萧鹤野。”池鸢戳了戳萧鹤野的脸,失神了片刻,三年没见,青涩褪去,他这张脸愈发成熟精致了。
“嗯?”萧鹤野微眯着眼,看到是池鸢,把人往怀里圈了下,“怎么了宝宝?”
话音落地,两个人都沉默了,萧鹤野从床上坐起来,眼底恢复一片清明。
“我没在喊你,和小稚这样叫习惯了。”
池鸢点头:“嗯知道的,能不能把钱结算一下?”
萧鹤野抿了抿唇,掏出手机给池鸢转了五十万过去。
池鸢眼睛亮了下。
萧鹤野接了个电话,嗓音温柔得不像话:“醒啦?我去接你。”
池鸢就觉得没她什么事了,起身准备离开,却被萧鹤野拉住手腕,电话挂断,他把人拽到怀里:“池鸢,你不想见一见小稚吗?”
“她弟弟因为你爸妈开车闯红灯,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5
池鸢面如死寂,指甲陷入皮肤里,似是感觉不到疼。
高三美术联考那天,她没有带相关证件,临近考试爸妈赶忙回家取。
结果就在路上出了事,两辆高速行驶的车相撞,池鸢爸妈当场死亡。
她低垂着头,紧紧攥着拳:“她弟弟也没有遵守交通规则,飙车,闯红灯。”
“池鸢,我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看上你这种人的。”萧鹤野把池鸢推到地上,居高临下地看她,用一种审判的口吻,“冷漠自私还拜金,除了这张脸简直一无是处。”
池鸢吸了吸鼻子,眼眶湿.润,她仰着脖子跟他对视:“萧少爷不就是喜欢我这张脸吗?一见钟情,见色起意罢了,你也挺肤浅的。”
男人呵了声,蹲下来捏住池鸢的下巴,神情冷漠:“至少我现在没看腻,认清自己的地位。”
“你不过是我花钱养的一个宠物,自己换好衣服下去等我。”
门关上的瞬间,眼底湿意再难潜藏。
爸妈出事的那天,在医院,她看着自己的父母盖上白布,不愿相信眼前事实。
一个人缩在昏暗的楼梯间,止不住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是梦吧。
“喂,我在这儿听你哭了快一个小时了。”
久久没有回应,萧鹤野走下楼来坐在池鸢身边,女孩戴着严实的帽子,看不清脸。
“哭得嗓子不干吗?喝口。”他把手中的冰美式塞到她嘴边,池鸢怔愣地吸了口。
“好苦。”
萧鹤野笑了:“有那么苦吗?”
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出来,“能不哭了么?”
那晚,他就静静地陪在她身边,一句话也没说。
天光乍亮,池鸢睁开朦胧的眼,身旁的少年支着脑袋沉沉睡了过去。
“谢谢你。”
那之后池鸢亲手去安置了爸妈的后事,决定重新走文化课,那半年她几乎没有跟人交流,也再不曾拿起过画笔。
直到她开学第一天被一个篮球砸中:“妹妹,不好意思咯,我叫萧鹤野,我带你去医务室。”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