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自恒也害怕,他跟这个世界的联接越来越弱,越来越轻。

人能找到另一个人,互相交付一份信任,建立一个家,一个有活气的地方,是件概率很小的幸事。

肖自恒知道他墙上是什么了:他最近想要反复确认的一份幸运。

这晚他们喝了很多,闲聊了很久。到快末尾时,肖自恒已经醉倒了,周颂南握着酒杯,仰头望着天花板低声道。

“有时候,希望她能信任我”

“多一点。”

再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