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痛叫一声,也不管别人拉他,狠扑上来,用头砸向她太阳穴,又在她脸上咬住就不撒口,这是第三处伤;又把她生生拖进地面。当时沈艳秋大惊失色,高喊不要啊没人比沈艳秋清楚,去年此女巴柔刚升棕,倒下后真是如鱼游大海,是颗蒸不烂、炒不爆、能把牙崩断的进化榛子。

十来秒后,杨盼琨被断头台当场绞得直翻白眼,晕了过去。

然后众人迅速将他们分开,紧急给人送医院了。

周颂南轻声反问:“事发突然吗?你打发我走的时候,不清楚吗?”

“我清楚什么?”

成禾真语气沉了下来。

“你不要没事找事好不好?好,就算是,我是有预感,我们俩有过节,那我不想把你牵扯进这种无聊的事,我有错吗?还是说,你只想找点我的错,确保能管住我?!”

这话一出,空气迅速凝滞住了。

这从头到尾,都不算什么大事。

反而还让成禾真觉得……丢脸。不是单这一件事,而是它背后的荒谬,他这种小时候锦衣玉食过来的人决不会理解。有人就是天生善用动物性的那面,利用暴力恐吓、压榨、控制,他们得意洋洋,摇头晃脑。如果有女人大发善心,以为能用爱感化,那就大错特错。陈小岛就是例子。生了孩子后,更是像条狗一样被对待。拴在丈夫家门口,开心了逗一逗,床总归是要上的,看不爽了得踹两脚。没法抵抗。成禾真从前对暴力感到恶心。又得握住它。

她想让他就好好待在自己的世界就行,别来掺和,她会浑身不自在。

周颂南不怒反笑:“成禾真,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低劣么?”

成禾真胸口急剧起伏了几下,开口也沾了点委屈:“那你就不能像普通谈恋爱的人一样,问问我,疼不疼,多久好,想吃什么,上来就这么凶干嘛?我欠你的啊?你要觉得我过家家,那就别过了,趁早”

“普通?”

周颂南唇角勾出极轻的微讽弧度。

“我还以为我们这样,连普通情人都算不上……手机。”

“凭什么听你的啊?”成禾真大声嚷着,但还是把手机狠狠拍在他掌心,没好气道:“干什么?”

周颂南举起手机,对着她一晃,面容解锁,点进通讯录,头也不抬地问:“他叫什么。”

“……杨盼琨。要是找他事,到时候只会是他妹倒霉。”

成禾真声音低了几分。

周颂南没说什么,看了她脸颊牙印一眼,翻到 Y 开头,直接拨了个电话出去,两三声以后对面就接了,虚弱又凶狠:“x 的,你给老子等着,告你故意伤害,不赔我三十万等着瞧”

“行。”

周颂南没有废话,声线没什么起伏:“你在哪家医院?”

成禾真:……

她要去抢手机,被周颂南拦腰抱起来放回病床。